莫宗岩对跟在他身后的莫虹说。
“好,我去转悠一下,你们聊。
阿岩哥,你别太责怪阿莉姐,她肯定是被生活所逼才去夜总会跳舞的!”
莫虹朝范莉莉一笑,转身走了。
莫宗岩随范莉莉进了屋。
“啊???你们一家三口就挤在这破房子里呢?”
莫宗岩看到,范莉莉一家三口居住的那个屋还不到十五平方的破房子,它就像一座摇摇欲坠的孤岛,在这片破败的世界中显得格外凄凉。
房子的墙壁斑驳脱落,露出里面参差不齐的砖块,仿佛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窗户上没有任何遮挡,寒风可以毫无阻拦地灌进来,单薄的窗帘在风中瑟瑟发抖,像是在无助地挣扎。
屋内,一张床连着灶台,空间被利用到了极致,却也显得更加拥挤和杂乱。
床上的被子破旧且单薄,补丁摞着补丁,颜色灰暗得如同被时光染上了一层阴霾。
灶台上堆满了各种破旧的锅碗瓢盆,上面沾满了油污和灰尘,仿佛在记录着无数个艰难的日子。
屋里的空气浑浊不堪,弥漫着刺鼻的气味,那是汗味、油烟味、霉味和各种垃圾气味的混合,让人喘不过气来。
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与这污浊的空气进行一场艰难的搏斗。
“这……这怎么能住人呢?明天就搬家,搬到你阿妈那儿去!”
莫宗岩一看这惨状,立刻说道。
“我才不搬到我阿妈那儿去呢,阿岩,你知道吗,我是让我阿妈赶出来的。
她说我不缴房租,还白吃白喝她的,你说这话气人不?
我那个阿妈呀,太势利,太吝啬了,她就是个吝啬鬼!”
范莉莉边卸妆,边说道。
“搬吧,明天就搬!我都把押金给你阿妈了,十元人民币呢。
我租下了楼下的两间屋,有西十多平方呢,够住的了,房租我都说好了!
不过,你阿妈还真的太势利了,连自己的女儿住房子还要缴房间,那有她这样当阿妈的!”
莫宗岩笑着说道。
“啊???阿岩,你都见过我阿妈了?你咋会知道我阿妈家的地址?”
范莉莉显得有些吃惊。
“我到V国的第西天就去凤凰寨见你了,可你家铁将将把门,还是你隔壁的老太给我你阿妈家的地址,不是你把地址放在老太那儿的吗?看你这记性!”
“对,对,是我把我阿妈家在梁山的地址给的老太,我把这事忘了。
阿岩,你今天下午到了我阿妈家,我阿妈跟你说啥了,她骂我了吧?”
“骂倒是没骂,她只告诉我你白天在菜市场卖菜,晚上去“不夜城”夜总会跳脱衣舞,否则我咋会知道你在“不夜城”夜总会的。
我说阿莉,你干什么不好,非要去跳脱衣舞,你不感到羞耻吗?那“不夜城”夜总会是你这个年纪的人去的地方吗?
你这不是在卖身吗?”
莫宗岩把话题转到了范莉莉跳衣舞这事上来了。
“阿岩,你别诬辱我,我不是卖身,我是在卖艺,我是卖艺不卖身,不就脱点衣服嘛,我又没让男人睡!”
范莉莉生气了。
“啊???你都脱光了,还说不是在卖身?跳这种脱衣舞和卖身有区别吗?”
莫宗岩仍坚持范莉莉的行为是在卖身。
“当然有区别了,卖身得陪男人上床,可我没有。
我的身子是干净的,这几年来,我除了跟你上过床以外,我从没让其他男人碰过我的身子。
阿岩,你别再说风凉话了,在我在困难的时候你在哪儿?
你拍拍屁股走了,留下了我们孤儿寡母。
我容易吗?
女儿上学要钱,租房子要钱,水电费要钱,一家三口吃喝都需要钱。
我没办法啊,我不就是去为了挣点钱吗?
我在夜总会一晚两场跳下来就挣到三万多盾,相当于你们C国的人民币十元这点小钱。
我跳脱衣舞是不好,是没颜面,但我还有什么办法能挣到钱吗?
我没钱,我一家三口能活下来吗?
莫宗岩,你说呢!
阿岩,我知道你瞧不起我,可我对天发誓,自从我范莉莉和你莫宗岩好上之后,我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
我如果说了假话,我不得好死,我让雷劈死,让汽车撞死。
再说了,我也没算脱光啊,不还剩下下身的那块遮盖布吗?”
范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