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笑容,“朱丞相啊,我记得,前几日御史台还掺了他一本,因为宠妾灭妻。”
唐老夫人干笑了两声,“呃,男人嘛,哪有不纳妾的。我听说永宁长公主刚和离,这不正巧吗?我侄儿也和他媳妇和离了,我看她俩,就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太后面露不虞,“唐老夫人这话可不妥。朱丞相之前宠妾灭妻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德行上始终有亏。更何况论起年纪,他比永宁大了一轮,都能做她爹了,这辈分悬殊。”
唐老夫人却像压根没看到太后的脸色一样,仍然还在推销她的侄儿,“朱丞相虽说年纪大些,但年纪大知道疼人啊。永宁长公主如今孤身一人,你忍心这一辈子就这么没出息的过去?女人嘛,还是得找一个靠得住的男人共度余生。”
“靠得住?我儿刚从那段糟心的婚姻里走出来,整日关在宫里,夜夜躲在宫里从天黑哭到天明。我这个做母亲的,只盼着她后半辈子能过得舒心些。即便她一辈子都不嫁,哀家也养得起她。唐老夫人莫要再提起此事了。”
唐老夫人张了张嘴,还欲再说,却见太后己经冷淡地转开了头,对着宋真真和永宁长公主道“时辰不早了,哀家老了,不经事,又要睡午觉了。”她话里的逐客之意再明显不过。
长乐宫一时静得听得见炭盆里轻轻的微响。老夫人脸色发黑,“太后,是我想得不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