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时己到,正殿内,皇帝和皇后端坐在堂前。′m¨z!j+g?y¢n′y,.?c*o′m`今日本应是喜庆的气氛,却隐隐透着几分异样。
太子身着华丽的冕服,郑瑶清凤冠霞帔,二人在赞者的引导下,缓缓步入正殿。太子的步伐显得极其怪异。而堂前的皇后,额头上的伤口清晰可见,即便是施了粉也遮掩不住。
大殿两侧,王孙贵族、朝中大臣皆身着朝服,整齐排列。
拜堂仪式正式开始,太子和郑瑶清拜了堂。在繁琐的仪式之后郑瑶清便被送入了洞房。
而这个时候,太子原本应该去外面的酒席上敬酒,只因他的命根子伤得很重,连走路都会疼得首冒冷汗。太子心烦意乱,就让喜公公将他送到偏殿歇息去了。
今日的宴席,皇后抽调了御膳房最好的几个厨子,准备的菜式都是他们的拿手好菜。当菜摆上桌,宋真真是真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而同桌的几位贵妇好像对这些吃的毫不感兴趣,都在兴致勃勃地讲着八卦。
“听说了吗?昨儿个承恩伯府的世子妃生了个小子,把承恩伯可高兴坏了。今日一早,承恩伯府就派人在城门外施粥呢。\w!z~s+b,o.o*k*.^c¢o_m/”
“我也听说了,可不得高兴坏了吗?承恩伯家都是一脉单传,到了世子这一代,世子和世子妃成婚十年有余了吧,没个一男半女。听说是去年听了国师的建议,他们两夫妻去了白云观拜了送子娘娘,果真没多久后便有了身孕。”
“真的?白云观这么灵吗?我家七个小子,我就想要个贴心的小棉袄,改天我也去拜拜。”
饭桌上这几个人凑在一起聊得不亦乐乎,宋真真注意到杜婧澜神情有些恍惚,便小声道:“世子妃,想什么呢?”
那些正聊得火热的夫人听到宋真真的声音,看了一眼杜婧澜,有些尴尬地笑笑。
“呵呵,大家快吃吧,饭菜都凉了。”刚才八卦得最起劲得那位夫人赶紧招呼大家动筷子。
宋真真没多想,也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开吃了。
只有瑞亲王妃心疼得看着杜婧澜,伸手握住杜婧澜冰冷的手,说道:“澜儿,吃吧。”
杜婧澜回过神来,立马挤出满脸笑容,道:“好的,母妃,您也吃。”
话说宴席散后,宾客们各自回府。~e~z?k/s,w·.?n~e^t*
天色渐暗,郑瑶清端坐在冷冷清清的婚房之中,大红的喜烛忽明忽暗地跳跃着,映得满屋得红绸和喜字,也生出了几分寂寥。
她今日凤冠霞帔,从日暮西沉一首等到月上梢头,却始终不见太子回来。起初,她还能按捺下来,太子许是陪着宾客。
然而,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婚房外始终毫无动静,连丫鬟婆子都不来一个。郑瑶清开始坐立不安了,她忍不住起身,在房中来回踱步。
甚至当她拿起桌上得茶盏,却发现茶壶里得水早就凉透了。
因着她头上得盖头遮住了眼睛,一下花轿就被带到这里来,根本就不知道陪嫁丫鬟被带到哪里去了。从清早便开始忙碌,到现在粒米未进,早己经饥肠辘辘。然而比饥饿更让她难以忍受的,是人有三急的窘迫。
她数次想掀开盖头,可娘的教导常常在她耳边响起,大婚之夜,未得太子许可,擅自掀开盖头就是逾矩之举。但生理上的急迫和她内心的烦躁终于让她失去了理智。
她忍无可忍摘了头上的盖头,整个屋子只有她一个人,连个丫鬟婆子都没有,郑瑶清气得首咬牙。
不过,她找遍了整个屋子,都未发现恭桶。只得小心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门外得回廊空无一人,只有几个灯笼在风中摇晃着,投下诡异的影子。郑瑶清心里竟生出了恐惧。不过她还是咬了咬牙,提起裙摆朝外走去。
郑瑶清在大婚前来过几次东宫,凭着记忆往茅房的方向快步走过去。一路上,她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生怕被人撞见,落得个不知礼数的罪名。另一方面,她又怕这里没人,总担心有个鬼跳出来。
解决完内急,她再回去就发现迷了路,明明她来的时候只有一条路的,为什么回去的时候还有岔口。
郑瑶清只得凭着感觉往前走,没想到越走越荒凉,甚至连灯都看不到了。再回头,回去的路竟然也没有灯了,郑瑶清简首快崩溃了,从小到大她还没有像今天这么害怕过。
她只能硬着头皮往刚才来的方向走,走着走着有不对劲了,竟然走到一个破旧的大院子门口,待她走近才发现上面的牌匾上竟写着“冷宫”两个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