珲王沉着脸来到秋风院。~比!奇′中^文+网` ?更!新,最*全¢
刚踏入周太医住的那间房,便瞧见以秦济为首的西名太医皆身着一身素衣,静静站立于周太医床前,每人手里都紧握着一块白色的布。待珲王走近,才看清楚那白布上竟是用鲜血写就的字迹,触目惊心。
珲王顿时气得青筋暴起,手指着秦济骂道:“大胆秦济,竟敢在本王的王府里身着孝服。”
秦济抬眼望向珲王,珲王还是第一次见这么冰冷的眼神,心中不由一凛。
“王爷,我等是奉皇命而来的,周太医却死在珲王府。”秦济说道。
珲王气极,“秦济,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威胁本王。既然死了一个周太医,我不介意再死一个秦太医,来人,把秦济拖下去。传书回京城,周太医舟车劳顿心疾复发而亡,秦太医太过悲伤,也跟着去了。”
话语一落,立马有两个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地拉着秦济的胳膊。秦济却并未挣扎,只是冷冷地看着珲王。
“珲王,你莫要以为可以只手遮天,今日你如此恶行,罔顾生命,残害忠良,迟早有一日,必遭报应。”
侍卫拉着秦济便往院外拖去。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啊,敢杀咱们太医院的院正啊?”一道声音从院外传了进来。\2.c¢y,x~s?w-.?n¨e-t/
珲王抬头一看,脸色剧变,“皇......皇叔,您怎么来了?”
摄政王龙行舟似笑非笑地看着珲王,跨步走了进来,后面跟着一众人,还有用绳子串在一起的崔剑等人。
“熠儿这是何意啊?青州天花肆虐,皇叔当然是过来体察民情的。怎么,熠儿不欢迎?”摄政王走进房间,一眼就看到周太医的遗体,还有另外三个太医身上的素衣。
珲王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谁不知道,摄政王的小青梅就是周太医的小女儿周心柔,只是周心柔还未过门就因心疾香消玉殒了,珲王自此终身未娶,常年在外微服私访,但只有周心柔的忌日,摄政王不管在哪都会赶回来去周府上一炷香。如今要是知道周太医的死因,只怕不会善罢甘休。
“这是怎么回事?”龙行舟的声音骤冷。
珲王身子一颤,紧张地说道:“皇叔,周太医舟车劳顿,心疾复发才走的。”
“你放狗屁,周太医就是被你害死的。”钟太医抖着手骂道,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反正他孤家寡人一个,要杀要剐随便。
珲王气得脸色铁青,这钟太医到底有没有把他这个王爷放在眼里,等摄政王走了,看他怎么收拾他。|′白§?马·书=$_院? ]?最,%-新¥章?.节′×更D1新>?|快>ˉ¨
“摄政王,这是我等写的血书,上面己经写清楚了事情的缘由。”秦济挣脱两个侍卫的手,把手里的血书呈在摄政王面前。
摄政王从秦济手里拿过血书,快速浏览一遍,越看脸色越黑。
那血书道:
血书陈情
吾等身负圣上之命,本怀悬壶济世之心,不远千里赴青州救治天花患者。未料刚踏足青州,便被拦截至此,困于珲王府中,几近殒命,今以血为墨,书此冤情,望上苍可鉴,圣明能查。
珲王包藏祸心,竟遣身患天花之丫鬟来伺候吾等众人。其险恶之意,昭然若揭,妄图以疫病相染,陷吾等太医于绝境,全然不顾吾等身负皇命,亦罔顾诸多性命攸关之事,此等行径,可谓阴毒至极。
祸不单行,王府忽生失窃之事,这与吾等太医毫无瓜葛,然珲王遣人搜查吾等。搜查之时,全然不顾诸多医具之珍贵、药材之难得,竟将吾等药箱任意打砸。可怜那周太医见此乱象,心急如焚,本就宿有心疾,顿时旧疾复发。
吾等欲施救,奈何药箱己毁,银针皆失,眼睁睁看着周太医愈发严重,终是无力回天,含恨而终。吾等痛心疾首,恨那珲王草菅人命。
今以血书陈情,惟愿圣上彻查珲王恶行,告慰周太医在天之灵,莫使忠良含冤。若得公断,吾等纵死,亦无憾矣。
泣血叩首,敬呈此书。
秦济等拜上。
“龙熠,你好大的胆子。皇上既己派秦太医一行人来青州救治天花,那便是关乎万千百姓生死的大事,你纵有千般理由、万般借口也绝不能拿皇命当儿戏,拿百姓的生死不当事。本王倒是要看看,你究竟要干什么,这青州还容不得你胡来。”龙行舟看了血书后,气得猛地一拍桌案,连桌上的茶盏都被震翻了。
珲王吓得大气不敢出,“皇叔,侄儿患了天花,只是请秦太医帮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