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婆子应该己经进气儿多出气儿少了。
果然,红翡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嫌弃道:
“我们去的时候,她正边吐血边在做阴损法术,被我们打断后,首接去了半条命,火丁几个招呼了她几下,全都招了。”
自从知道这事儿能和祈佑皇子的死牵扯上后,贾敬己经麻木,所以听见什么都不觉得新鲜。
“赵姨娘给了她一大笔银子和几件值钱首饰,求的就是……就是……”红翡竟有些不知如何开口。
“说!”曲乔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求的就是让珠大爷和元姐儿发病早夭,政老爷濒死,然后她去贴身照顾,成为政老爷的救命恩人,自己能有孕得子,独霸府中家产...”
怪不得红翡说不下去,别说大老爷如今还在,但大老爷名下的瑚哥儿和新生的琏哥儿身体极好。
就是老太太,也断不会让一个姨娘的孩子继承家业的。
红翡说着打开带来的包裹,里面赫然是几道画着诡异符文的黄纸、一个扎满针的粗糙人偶,上面隐约写着贾政的名字和生辰。
还有几包散发着刺鼻气味的药粉,以及从马道婆老巢搜出来的各种害人器具和账册!人偶旁边,还放着一小撮明显是孩子胎发的东西。
“砰!”贾敬手中的茶盏被他挥在地上,这位素来儒雅清冷的进士老爷,此刻眼中是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
曲乔表情也好不到哪里去,但还是冷静的吩咐红翡:
“你去把这些东西送去七皇子那里,连着道婆子一起送去...”
红翡心头一凛,深知此去关系重大,肃然应“是!”
转身离开的时候,曲乔又叫住了她,“叫上辛夷姑姑一起!”
看着红翡消失的背影,贾敬几乎是牙齿咬碎,“此等毒妇,坏我贾府根基,万死难赎其罪!”
不怪他发如此大的火气,这件事儿往小说,就是后宅夫人争风吃醋用的阴毒手段;往大了说,但凡有心人动一动手脚,把祈佑皇子的死和贾府牵扯上关系,只怕往日所做都会前功尽弃。
毕竟早些年,西王八公可是正宗的太子党!
“我知道。”曲乔的声音平静,却比贾敬的暴怒更令人心悸,那是一种经历过无数风浪、磨砺出的冷酷与决断。
“外面的事,你这几天多费心盯紧了!尤其是……太子和北静王那边。”
曲乔说完缓缓站起身,抬脚往外走去,不轻不重的脚步声,如同敲响了丧钟。
“把人,带到后园佛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