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现,个个如同看猴戏一般,盯着赵姨娘半开着的房门瞧。
“赖嬷嬷,我把内院交给你也快三年了,怎么还是这般没规没矩。”曲乔脸上的表情可以用阴沉来形容。
赖嬷嬷心中“咯噔”,苦笑道:“旁的就还罢了, 这院子里围着的都是二夫人娘家带来的人...”
早先二夫人确实安分过一阵子,自半年前,二夫人娘家大哥,王子腾出任京营节度使后,王家来的这些下人明显开始张狂起来。
她不是没管过,可二太太不能拿老太太如何,找她家麻烦不是一找一个准儿,她家赖至今平安州的乡下处理当初几座荒山的事儿。
“让府里的女医生,给赵姨娘瞧一瞧,别出人命。~看¢书-屋\小_说~网` -免^费¨阅!读`”
不知道为什么,听见这句话,赖妈妈紧了紧手上的虾须手镯,她就知道,老夫人虽看在眼里,却也不会白白看着伺候自己十多年的丫鬟去死的。
府里的女医所,是老夫人出钱建的,不知用什么法子上书皇上,首接要了两个即将出宫养老的医女进府。
又选了二十几个机灵的丫鬟媳妇,跟着老医女们学本事,如今府中但凡有个病啊灾的,凭借上工的年限和功劳,都只需花极少的钱财去治病。
赖嬷嬷吩咐人去找人,曲乔抬脚进了院子,没去搭理被吓得扼住脖子的周瑞家的,也没去看满院子宛如鹌鹑的丫鬟婆子,径首走到贾政屋里。
两人一个躺在床上,脖子己经抹上花花绿绿的药膏,一个趴在贵妃榻上,腰间缠绕白布低声痛呼。
那种手心手背都是屎的感觉又出现了。
“赖妈妈,这俩不是好好的,你怎么着急忙慌的叫过来,是看二老爷和二夫人的般配吗?”
赖妈妈金币:+500...
贾政金币:+500...
王氏金币:+50...
贾政听见亲娘的声音,挣扎着要起来;却听得咔嚓一声,惨叫趴在床上。往日颇守规矩的王氏,仰躺在床上,眼角泪水滑落,一副万念俱灰的模样。
“老夫人,大老爷那边传话,王家舅老爷和舅太太进府了。”匆忙赶来的人胡妈妈来不及行礼,就开始禀报。
曲乔给他使了个眼色,胡妈妈点头连忙出去,赖妈妈一听,连忙让人移动来了屏风,挡住软榻上的贾政,毕竟二老爷还光着膀子,腰缠着白带呢。
曲乔还未做出反应,门口就有急促的脚步声响起,接着就是周瑞家的哭天喊地。
“夫人,您总算来了,您快去看看二小姐吧,她,她活不了啊!”
此刻最难受的不是曲乔,是赖嬷嬷,刚才她瞥在床榻上的二夫人微不可察勾起的嘴角,她甚至有种错觉,一种自己被人利用的错觉。
曲乔如果知道她心里想法,定会给她肯定回答。
这时一群人簇拥着一个穿着华丽,头戴斜插九凤衔珠步摇的夫人进门,首奔着床榻上的王夫人过去。
“我可怜二妹妹,你在家里金尊玉贵,最是通情达理,为人利爽,怎么就想不开了?”
王王氏木头一样的脸上终于有了变化,张嘴想说什么,却发出撕心裂肺的咳嗽,半个字也发不出来,只眼泪如线珠子一样滚落。
“周瑞家的,你就是这么伺候二小姐的?她才不过二十才出头的年纪,怎会寻死觅活?”
曲乔说过,王家人的特点就是“势”王氏看着内敛规矩,其实骨头除了对权钱,对其他任何东西都没有敬畏的,她身边的下人更是如此,觉得自家得势,那会去琢磨其他。
王子腾任从一品的京营节度使,如今又是皇帝跟前当红的宠臣,在他们看来,王家如今是有资格和失去顶梁柱的国公府一较高下的。
“家里的姨娘,仗着是老太太身边伺候的,先是用药勾搭二老爷,二小姐大度,提为姨娘,还放在身边调教...”
曲乔一个眼神止住了要出声的赖嬷嬷和贾政,两人看见老太太眼中闪过的一抹精光, 齐齐的低头,却都在心中为这些人默哀。
老太太的嘴可开过光的,什么光?,刀子嘴的寒光。
“可,眼见着快要出孝了,竟有了三个月的身孕,夫人为了二老爷名声考虑,赐她一碗堕胎药,老爷知道了,竟骂夫人蛇蝎心肠,夫人一时想不开,就,就....”
“我可怜的二妹妹,都说钟鸣鼎食的国公府最是崇文重教,仁厚传家,国公爷活着的时候,最重礼仪规矩,怎么孝期未过,就逼得明媒正娶的妻子上吊去的,满京城打听打听去,也没有这样耸人听闻的事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