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也是第一次听说这个,但虚荣心让她扬起了下巴,“我家女婿如今是单位三把手,你说呢?”
“还得是钱主任年轻有为啊,像我们天天在海关苦熬,如今只能买发霉的大米。”曲乔说着,目光落在杜婶子手里提着的东西上,满是恭维,作为一个老太太,她自然知道老太太喜欢听什么。
杜婶子正准备显摆的时候,家里的大门突然被拉开,一个发丝凌乱的女人探出头来:
“妈,快,快来,冬冬不知道怎么了,上吐下泻!”
冬冬是钱主任的小儿子,今年刚满三岁,被养得虎头虎脑,很是可爱。
“是不是你又给她胡乱喂东西了!”杜婶子听完顾不得和曲乔显摆,提着东西就往家去。
“哎呦!”可能是走的太急, 一脚就踩在刚才打雪仗落下的雪球上,人顺势就摔倒,手里的东西呼呼啦啦的滚了一地。
曲乔看着从自己脚边滚过的罐头,袋装的鸡蛋粉,眼神晦暗不明。
“我,我没给她吃什么,就吃了老钱带回的鸡蛋粉,中午我睡觉的时候,他偷偷吃了一盒肉罐头...”
曲乔抬脚离开,没有去管屋里的母女的哭天抹泪和孩子痛哭声音。
北方战场上,枪炮声歇,丁川揉了揉发木的脸,目光沉沉地的望向远处敌人的攻势。
“团长,小五子不行了。”有人弓着腰跑过来,低声汇报。
丁川将手伸入自己随身挎包里,摸出一个罐头,“打开给小五子吃口饱饭,到了底下不想家。”
旁边冻得发麻的战士们听见,眼眶发红,却不敢流泪,因为眼泪会被冻住,用手一碰,会撕掉脸上的皮的。
旁边的战士接过罐头,看着不是团长以前带的,有些失望。
“哎呦,臭小子还挑上了,这是前几天才到的罐头,不比老美那放了好几年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