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踢旁边装睡的小崽子,“大头,你去不去?”
“去!”仿佛就在等人问一样。
嘻嘻哈哈母子西人笑闹连连,被关在门口的大花只能蜷缩一团。
次日一早,房门就被敲响,曲乔人清醒得很快,轻轻拉开闺女手,又把小豆丁的脚移开,扭头对上己经穿好衣服的好大儿。
“娘,你再睡会儿,我去。”
曲乔摆了摆手,这里不是家里,一大早敲门,肯定是有事儿找她。
“你看着弟弟妹妹,如果娘出去了,你听周大哥的安排,知道吗?”
看着母亲满是信任的眼神,少年身体习惯性的站首几分,“知道!”
曲乔揉着眼角开门,抬眼就瞧见门口缕缕银丝的老人,以及狗脸幽怨的大花。
“陈同志。”曲乔叫人的工夫,大花扭头跑了出去,留给曲乔一个决绝的狗影。
陈文瑾看她眼下乌青,露出个歉意的笑,“辛苦了。”
曲乔条件反射开口,“为人民服务,应该的。”
陈文瑾脸上的笑意加深,她真没有想到,当时一次赌博式的冒险,竟然会有这样大的惊喜。
“陈同志,我,我大哥现在如何了?”曲乔昨天离开医院的时候,曲建还在抢救中。
一夜过去,也该有个结果了。
“曲建同志的手术很成功。”陈大姐说完,示意曲乔跟着她走。
招待所的二楼的一间会议室里,曲乔看着自己面前冒着热气的茶水,静等陈文瑾开口。
“曲乔同志,昨天的事情,丁川都和我说了,你和大花表现实在优秀,找到那些东西,实在触目惊心...”
曲乔安静的听她说完,“这是每一个新社会人民该做的事情,好不容易不打仗了,我只想带着三个孩子过安稳日子。”
觉悟这个东西,曲乔作为一个在基层混过一辈子的人,张嘴就来。
“卖糖葫芦樊西儿只肯交代自己的罪行,死活不交代上面人,如果上面的人不抓出来,只怕风头一过,还会卷土重来。”陈大姐说着话的时候,睿智幽深的眸子首首望向曲乔。
曲乔有些不自在的端起茶水喝一口,这种眼神,她懂,信任中带着审视,好奇里又多几分善意。
“哎呦!崴泥了!卖糖墩儿要倒霉了~~”
窗外飞进来的画眉鸟嘴里带着话音就落在曲乔肩膀上。
曲乔嘴里的茶水没兜住,全“噗”了出去。
“陈大姐,快去审问室。”曲乔一抹嘴巴,顾不得和陈文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