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他憋红了脸,也不过重复这三个字,孤零零面对多个大人,风雪中的小崽子显得弱小又孤独。
然后他就感觉自己的肩膀被拍了拍,鼻尖也萦绕着熟悉温暖的味道。
那是驴肉火烧的味道,卜光宗竟然在这样关键的时候,脑子里闪出这样一句话。
“你己经很厉害了,余下的交给娘,好好学着点。”
卜光宗觉得曲乔的声音不复往日的温柔,而是带着一种漫不经心的从容,仿佛这些天下来的事儿,在她眼里都算不得什么,像一座在雪中巍峨耸立的大山,厚重墩实。
将卜大头护在身后,曲乔才抬起眼皮瞅了看了一眼围上来的几人,好巧,这几个都是曲乔账单上的人家。
正是昨天那一帮欺负小崽子们的家长,也是卜家三兄妹悲剧的创始人。
其中为首的,正是村头的何老汉以及还拿着她花袄子的何婶子。
“这位长官,孙板儿说的都是真的,昨日您瞧见我在门外站岗,就是狐狸精逼迫的,她用一件棉袄收买了我!”
说着恋恋不舍地把手上的花棉袄举起来。
卜世仁老娘此刻满头落雪,苍白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的看那女人,“大墩娘,你在说什么?”
大墩娘上前揪住她的头发,左右开弓打了两巴掌,“你这个狗汉J的娘,水性杨花的狐狸精,专搞破鞋老骚货,不配喊我的名字!”
胡丽金得脸昨日本就被曲乔打肿了,今天又挨了几下,疼得她牙根发麻。
而戏台子上也彻底乱了套,何家为首的三十几个人,举拳大喊:
“打到狗汉J,打到狐狸精!打到汉J婆娘和汉J崽子!”
他们边说边扑上去,对狐狸精拳打脚踢,孙板儿眼神狠辣的看着曲乔和卜光宗,眼中闪着跃跃欲试。
曲乔感受怀里卜光宗身体僵硬无比,曲乔就也收起了看狗咬狗的心思。
天寒地冻,早点完事儿,早点回家睡暖炕,早点把卜老头安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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