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慈父般”光芒的眼神，给搞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只见这位平日里不苟言笑，威严满满，甚至还有点“官僚主义”的校长大人，此刻竟然亲自从他那张象征着“权力与地位”的红木办公桌后绕了出来，三步并作两步地冲到秦风面前，紧紧地，甚至可以说是……有些“肉麻”地握住了秦风的双手，脸上堆满了比盛开的向日葵还要灿烂，比刚出炉的包子还要褶子多的笑容，声音也带着一丝因为过度激动而产生的，令人牙酸的颤音：“哎呀呀！秦风同学！我的心肝宝贝……呃，不对，是我的得意门生！我的骄傲！你可……你可真是让我们全校三千八百六十四名师生（他竟然连具体人数都记得这么清楚？！），都为你感到无比的骄傲！无比的自豪啊！双料冠军！双满贯！这……这在我们江州三中一百二十年的建校历史上，可是……可是开天辟地，亘古未有，足以载入史册，光耀千秋的……丰功伟绩啊！”

他一边说着，一边还用力地摇晃着秦风的手，那力道，大得差点让秦风怀疑自己的手骨是不是要当场“光荣牺牲”了。

他拉着秦风在那个象征着“尊贵客人”身份的真皮沙发上（上次秦风来的时候，坐的还是普通的木椅子）坐下，又亲自从他那个锁在保险柜里，据说是专门用来招待“大领导”的茶叶罐里，取出了一小撮金贵无比，香气扑鼻的“武夷山大红袍”，用一套同样金贵无比，看起来就价值不菲的紫砂茶具，小心翼翼地，如同进行某种神圣仪式一般，为秦风泡上了一杯……呃，用秦风的眼光来看，浓度堪比中药，颜色黑如酱油的“校长特供浓茶”。

那殷勤备至，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卑微”的模样，看得一旁的杨建国和刘国栋都有些眼皮狂跳，心中暗自嘀咕：“这老王，为了留住秦风这个宝贝疙瘩，也真是……豁出去了啊！连压箱底的‘面子工程’都给搬出来了！”

“秦风同学啊，”王大海将那杯散发着“人民币味道”的浓茶，毕恭毕敬地递到秦风面前，搓着手，脸上堆满了比哭还难看的谄媚笑容，语气中充满了难以抑制的期许与……一丝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你这次……为学校，为我们江州市，都争了天大的光！学校研究决定，一定要……好好地，隆重地，史无前例地……奖励你！表彰你！”

他清了清嗓子，开始如数家珍般地念叨起来：“首先！特等奖学金！十万！不！二十万！直接打到你的卡上！其次！荣誉证书！‘江州三中杰出学生特别贡献奖’！‘江州市青少年科技创新英才’！这些名头，要多少有多少！还有！全校通报表扬！在升旗仪式上，由我亲自为你颁奖！你的光辉事迹，要写进我们江州三中的校史！要刻在学校的荣誉墙上！要让每一届的学弟学妹，都以你为榜样，向你看齐！”

他越说越激动，唾沫星子横飞，仿佛已经看到了江州三中因为秦风而名扬四海，成为全国顶尖名校的光辉未来。

“而且！”王大海话锋一转，语气变得更加神秘，也更加充满了诱惑力，“秦风同学，我知道，你志存高远，非池中之物。那些省内外的名牌大学，肯定也早就盯上你了。你放心！只要你愿意，学校一定会动用一切资源，为你铺平道路！无论是保送清北人华，还是出国留学深造，只要你开口，校长我……就算是砸锅卖铁，卖血卖肾，也一定帮你办到！”

秦风听着王大海这番“慷慨激昂，感人肺腑”的“表彰宣言”，以及那一个比一个更诱人的“空头支票”，脸上却依旧是那副古井无波，云淡风轻的表情。

他端起那杯黑如酱油的“校长特供浓茶”，轻轻地抿了一口（味道……嗯，确实挺提神的），然后，才不紧不慢地，用一种平静得有些过分的语气，缓缓开口道：

“谢谢校长，也谢谢杨老师和刘老师一直以来的关心和帮助。能为学校争光，能为江州添彩，也是我作为一名学生，应该做的事情。至于那些奖励和荣誉……”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却又带着一丝疏离的微笑：

“……身外之物而已，不必太过在意。”

“我更在意的，是能否在自己热爱的领域，不断探索，不断前进，去发现更多的未知，去创造更大的价值。”

他这番话说得风轻云淡，却又带着一种超越年龄的成熟与……令人心折的境界。

王大海和杨建国、刘国栋三人闻言，都是心中一震，看向秦风的眼神，也变得更加复杂，更加……敬佩。

有如此惊天动地的才华，却丝毫不见年少轻狂的骄纵之气，反而对名利如此淡泊，对科学真理却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