莓陵点头,“听话就行。.精?武.小+说.网′ .更\新?最^快¨”
仆人就仆人吧。
皮子阳像个兴奋的大狗,听到莓陵答应高兴往她跟前凑,恭谨又顺从喊了句,“主人。”
莓陵:……
怪怪的,但不知道哪里怪。
但这样一来,隐藏皮疯子的身份和看守他的任务都达成了,莓陵催促他去洗澡,换身衣服乔装打扮更方便行动。
皮子阳还真如他自己所言,很听话,红着脸去洗澡了。
洗干净出来时,整个人都换了一副模样,耳后微长的头发滴着水,落在白色弓字背心上湿了一块,露出的胳膊臂膀粗壮、结实,如同草原的野狼闯入城市之中,野性和力量感的肌肉存在感过强,相信放在某健身房宣传片上会引来一堆人类男性的追捧。
但比起这样过于膨胀的肌肉,她还是更喜欢温迟的,不过分夸张,也不干瘦,恰到好处的肌肉,雕刻般的肌理线条,每一处都适合放在艺术展上供人欣赏称赞。
“主人。^微¨趣?小\说/ +追,最+新?章·节?”
皮子阳的声音很哑,唤回莓陵的思绪。
怎么又想到温迟了。
好像很容易想到温迟。
温迟在莓陵心里,也许是人类常说的那个难以忘怀又记忆深刻的人,人类还给了这类人一个贴切且洁净的名字。
叫什么呢?
她想不起来。
“饿吗?”皮子阳又问,他蹲下高大的身体,跪在莓陵面前,“我去给你做饭。”
莓陵咽了咽唾沫,他有点香,她也有点饿。
但……
现在不是吃饭的时候!
并且她也并不打算享用一个变质过,或有可能会突然变质的食物。
哪怕对于魅魔而言,秽气是大补之物,莓陵也不打算享用。
比起魔界高层直接享用秽气滋补身体的行为,她更喜欢从人类身上汲取养分。
推开皮子阳,倚靠在沙发上,“不用,你去收拾东西,我们准备离开。`h/u~l¨i*a!n^b!o′o-k?.^c+o_m-”
皮子阳没动,小麦色的皮肤上浮现一丝红晕,他低头,虔诚捧住莓陵的脚,在那双赤裸干净的脚上落下纯净一吻。
“主人,我不明白,你叫我去洗澡,不是想让我服侍你吗?”皮子阳亲吻她的脚趾,留恋般放在脸颊蹭,期盼这只脚能够踩在他身上,完成他肖想已久的愿望。
他的主人很漂亮。
比他见过的任何女人都要漂亮。
她殷红的嘴唇,花瓣似的脸庞和齐耳的可爱黑发,这一切都让皮子阳浑身发热,更别说她美好又丰盈的身体,支着胳膊斜倚在沙发上,双腿轻柔交叠在一起,牛奶丝滑的肤色流动着珍珠般的光泽,让这把破旧的沙发熠熠生辉。
很难不心动,他的眼睛都难以从她身上移开一寸。
她让他去洗澡,难道不正是让他服侍的意思吗?
“是我做错了什么吗?”皮子阳抬眸,低眉顺眼。
这副可怜又让人垂青的模样,她想起了温迟。
每回温迟和她欢愉后,都会像个需要安慰的小兽趴在她胸口,一遍遍问她舒服吗?
每一次,莓陵都没有力气回复他。
她以为那是温迟的小情趣。
此时此刻,见到皮子阳做出这种表情,莓陵确定,这不仅仅是小情趣,这是一个男人讨好、表现的手段。
情景不同,但意味相同。
讨好?
这么罕见的词,怎么会出现在温迟身上。
他可是一人之下的审查长。
摇摇头甩出不切实际的想法,她制止皮子阳擅自往上攀的嘴唇,“我饿了,去给我做饭。”
皮子阳眼底闪过一丝不甘,又不敢违反莓陵的命令,转身去了厨房。
说是厨房倒不如说是放了个锅的灶台,什么都没有,只有鸡蛋和面条。皮子阳用余光打量着莓陵,她正警惕看向窗外,并不关心厨房的情况,也并不关心他。
皮子阳幽深的眼珠转了转,一丝细不可查的黑雾浮上来,那个皮疯子出现了,他在心里对皮子阳道:“醋意,这不是我让你出现的目的,这个女人是我的猎物!”
倏然皮子阳伸出胳膊掐住他自己的脖子,另一只手扣住那只胳膊,急得青筋爆出,一个求生一个想死,矛盾得不知所措。
莓陵闻到奇怪的味道,转头看皮子阳,他对她善意一笑,“主人,煮鸡蛋面可以吗?没有其他食材了。”
消失了,那股奇怪的味道瞬间出现,又瞬间消弭。
比龙卷风还要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