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
“阿桃,我们不是好朋友吗,你可以求求我哦。′咸-鱼_看`书* *无`错\内′容′”
姜桃愣住,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
原来他这番举动,就是想要让她开口求求他吗?
姜桃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何这样,可她心里的防线已经濒临崩溃了,嘴唇几度张开又闭合,最后细若游丝地溢出声音:“求求你,哪吒,帮帮我……”
哪吒脸上那副让她陌生的神情立刻生出裂痕,他唇角微勾,眉眼重新张扬起来,样子看上去既怪异又得意。
但很好看,就像是一株红莲艳丽盛放,带着一股明媚的残忍。
他没有理睬她的匕首,甚至连混天绫都懒得用,徒手就扯下了蛟龙的头。
姜桃连忙别开脸,不去看那血腥凶残的画面。
“阿桃,没有我,你果然不行呢。”他一边剥皮拆骨,一边微笑着说道,目光炫耀般地频频戳向她。
姜桃睫毛上挂满了小小的泪珠,哽咽两声,把脸埋进膝盖,脑子里全是血液撞击耳膜的回音。
所以他搞这么一出,就是为了向她证明他很有用,没有他,她什么都不行吗?
好可怕,小小年纪就这么会pua,这长大了还了得——
可仔细想想,又不完全像是pua。^r-a+n+w-e¨n!z!w′w′.`c_o`m¨
她还在胡乱想着,他已经带着一身血气降落在她身边,手上抓着一只硕大的,能把他们俩一起装下的头骨。
他把手往前一伸,死气沉沉的龙角冰冷冷地触上她面颊,她一阵索瑟,连忙展开袋子,垂着眼皮一点点将它套进去。
“阿桃,豚豚是谁?”他忽然问道,声音酸涩,凛冽,仿佛是裹着火焰的寒风。
“诶?”姜桃狠狠一愣,抱着袋子迷蒙地抬起眼睛。
“你昨晚一直在喊他的名字,还说想他想的不得了,想要一直跟他在一起。他是谁,阿桃?是你最好的朋友吗?”
他专注地盯着她的眼睛质问道,认真中还带着点阴阳怪气。
只是他的眼神,挺凶恶的,仿佛一旦得知豚豚的身份,就要飞过去将它也剥皮抽筋,吊在晾衣杆上杀鸡儆猴。
所以这一切,都是她的梦话引起的吗?他一直表现如此怪异,竟是因为“豚豚”,一只卡皮巴拉玩偶?
姜桃目瞪口呆,半天说不出话来。·我!的!书¨城^ ^无¨错.内\容-
第15章 我只是对李家大公子一见钟情
“豚豚是我小时候养的一只土拨鼠。”姜桃稍稍改变了一下说法,再结合从师姐那里打探到的原主的身世,“那个时候我所在的村子很穷很偏远,都没有同龄的孩子可以玩,有天我在炉灶旁看见它偷食物吃,便将它养了下来,它是我童年时唯一的玩伴。不过后来它死了,我也被石矶娘娘从妖怪手下救走,至此便一直跟随娘娘身边修行。”
她一口气说道,自己都对自己编故事的能力感到惊叹。
可能是因为除了豚豚不是土拨鼠,也没有死之外,全部都是事实的缘故吧。
哪吒沉默地听着,脸上的酸涩表情慢慢淡去,他垂下睫毛,盯着自己的脚趾看了一会儿,像是在反思着什么,半晌,他猛地抬起脸,身子不易察觉地拧了拧,声音不大地说道:
“阿桃,那以后让我来当你的‘豚豚’吧,我是不会轻易死掉的,这样你就永远也不必担心失去我。我们可以做一辈子‘唯一的朋友’。”
他说得相当认真,相当真诚,堪比电视剧里那些站在神父面前发誓‘无论生死都永远在一起’的新婚夫妇,可正是因为如此,姜桃才不致要如何回应。
从穿越到现在,她走的每一步,都是意料之外的,是随波逐流的。她不知道自己想做什么,也不知道如何规划未来,她只知道自己不想死。
所以她选择混进李府,远离骷髅山,这样既能近距离与哪吒培养点感情,让他不至于想杀她,同时也离开了预言中的殒命地点——或许这样预言就会失效了。
可是在这个计划之中,并没有和哪吒建立深交这一环节,准确点说,她从来没敢奢望过这一点。可此刻,他却认认真真地说想做她唯一的朋友。
不,是彼此唯一的朋友。
这就有些太“强人所难”了。姜桃本来计划的,只是当个讨喜的小跟班,见面三分情,让他以后就算拉开轩辕弓,也不要将箭尖对准她。
至于与他做“彼此唯一的朋友”,不是她这种小虾米小炮灰胆敢奢望的。
而且她也不知道究竟如何与他相处,他的阴晴不定、喜怒无常和雍正同志有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