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吻,在钟颜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就拉着她回卧房了。
由于前一日被沈浸溪强制休息得过早,钟颜卯时初便醒了,离太阳出来还有些时候。但钟颜去发现榻上只她一人,沈浸溪不知道去了哪里。钟颜没有点亮烛火,借着洒进屋内的月光穿了鞋子去寻找沈浸溪,刚打开房门,就看到了坐在屋前梨花树下的沈浸溪,现在已经是深秋了,梨花早已一片也没有,就连结出的梨子也一个不剩了,只留下光秃秃的枝丫。钟颜想不起从什么时候开始,那棵梨树下多了几个石凳和一个石桌,钟颜明明记得最开始的时候是没有的,但是沈浸溪好像很钟爱那里,总是拉着钟颜去那里坐下。但钟颜没想到,沈浸溪居然钟爱到这个地步:大半夜不睡觉也要去?没明白归没明白,钟颜还是回转屋内拿了一件披风再过去。“颜颜,过来。”沈浸溪在钟颜打开门的时候就看到她了,但他莫名地就是不想进屋去,在这深秋的夜里还要等着钟颜过来找他,就像是每次钟颜向他走来一样,总会带着光,给沈浸溪最大的满足感。现在看着钟颜过来,沈浸溪便再次获得了这种感觉。或许是夜间总会让人更加放开自己,所以沈浸溪此刻,不同以往地,看着钟颜一步步走近,眼睛并没有挪开一下。“阿溪,你知不知道现在已经秋季了,夜里很冷的,还穿这么少?”钟颜不满地抱怨,打破了这深夜的寂静。手臂上还挂着披风,却被沈浸溪一把拉了过去,以吻封缄,阻止了钟颜的声声抱怨。然后钟颜就感到沈浸溪整个人都是冰凉的,手是凉的,脸是凉的,就连贴着她的嘴唇都是凉的,钟颜立马就想推开他,把他带回屋内。刚推开一点儿就又被沈浸溪搂了回去,还有一声轻不可闻的三个字落在钟颜耳边,“要专心。”钟颜拒绝不及,就察觉到湿热的柔软灵活地探入她的口中,带着钟颜最熟悉的感觉,造访着同样熟悉地方,终于不是凉的了。饶是钟颜已经熟悉了这种亲吻,但她依旧在第一时间是迷茫而青涩的,她的所有一切的习惯与熟悉都是沈浸溪一点一点教会的。所以钟颜这次在第一时间的脑中一片空白后,忽然明白了刚刚沈浸溪的“要专心”指的是什么,脸颊瞬间绯红一片。钟颜虽然是江湖第一派的千言阁主,但沈浸溪每次亲吻她的时候,都能感到钟颜无比的乖顺与听话,用最清澈的眼睛看着他,每每看得沈浸溪不敢直视,觉得自己好似做了大逆不道的事情,默默移开目光,却还是不想就此放过钟颜,他要给世间最纯净的画布染上只属于他的色彩。这次又是一样,沈浸溪照例去吻钟颜的眼睛,强迫她闭上眼睛,沈浸溪带着最温柔的爱意,亲吻里全是珍视与疼惜。不知过了多久,钟颜才被放开。刚刚的不好意思又涌了上来,钟颜不敢再看沈浸溪,拉着他就要往屋里去。“阿溪,好冷啊,我们快回去吧。”沈浸溪看出了钟颜的羞涩,明明他们已经成亲月余了,但因为之前的分离与忙碌,钟颜好像一直没有适应已经嫁人的这个身份,面对这种亲密行为还是很青涩。甚至在完全被沈浸溪教会夫妻之间要做的事情之后,更容易害羞了。不过沈浸溪很喜欢。沈浸溪反手将钟颜的手握在掌心,伴随这深秋的冷风开口,语气好像也被这冷风浸染了,“颜颜,你陪我在这待一会儿吧。”钟颜停下了扯着他回屋的脚步,其实她猜到沈浸溪为什么会出来了。“好。”钟颜说着就要在沈浸溪隔壁的石凳上坐下,但刚一坐下就一片冰凉,钟颜下意识惊呼出声,“好凉!”沈浸溪扶住她站好,将不知什么时候掉在地上的披风拾起,就要给钟颜披上。钟颜没有接受,反倒披到了沈浸溪身上。钟颜默默沈浸溪的手,也不知道他在这里待了多久,身上全是凉的。沈浸溪没有推辞,只是把披风张开,示意钟颜进来。于是一张披风便遮住了两人,钟颜也在用自己的身体温暖沈浸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