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莺莺挣脱他的钳制,脸上却突然换上一抹讽刺的笑容:
“呵……是吗?”
她扬起下巴,朝着刘子墨的方向点了两下,
“那刘子墨……现在不还是被我带出来了吗?她至少暂时不用在赵子晋那个畜生手里受折磨了!”
“你以为,我输了吗?”
花淞被她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无可奈何,语气放缓:
“莺莺,我们好不容易才……才重新在一起。¤6~1=)看3书=={网?§} ×μ首??×发¨我不希望你为了一个外人去冒险,我不希望再失去你。”
穆莺莺只是冷冷的看着他这所谓的‘真情告白’。
他见穆莺莺不为所动,脸色猛的阴沉了下去,转而继续:
“但是,莺莺,你给我听清楚,若是在我的前途和你之间做选择,我会毫不犹豫地选择前者。”
穆莺莺听完,笑的更加明媚,眼底深处却无半分欣喜:
“呵……呵呵呵……花大人放心,我穆莺莺从来就没奢望过你会为了我放弃前程。”
“我于你,不过锦上添花罢了。但是,我的人生,我的选择,自有我的分寸,不需要花大人来替我权衡利弊。.三?叶-屋? ^更-新?最,全,
她转身就要开门:“谢谢花大人今天这番推心置腹,我现在要去看刘子墨了,回见,大人。”
花淞气急败坏,这女人好话歹话都说尽了,简直是油盐不进:
“你真是冥顽不灵,不见棺材不落泪!”
穆莺莺手搭在门闩上,制止了他想要追过来的脚步,头也不回:
“花大人别忘了,我现在可是在为四殿下办事,你若是敢囚禁我,耽误了殿下的大事,你觉得……殿下会怎么想?”
花淞被她拿捏住软肋,脸色铁青,后悔今天带她出去,却无法反驳,只能咬着牙威胁道:
“你别白费力气了,那个慕容将军十八道酷刑加身,骨头都碎了,硬是没吐出一个。就凭你?你觉得你有几分胜算?更何况她现在还认为你是叛徒。”
“有没有胜算总要试过才知道,花大人当年不也是背水一战,亲手关掉经营多年的龙凤阁,义无反顾地投靠了四殿下吗?”
穆莺莺盯着花淞,语气释然,
“你我二人,此刻有差别吗?都是为了一个未卜的前程罢了。只是我们的前程永远不会是同一个。?0÷`?0^·{小??说_t网| o°免÷费??3阅|±[读<”
花淞被她这番话堵得哑口无言,他颓然地后退一步,疲惫地挥了挥手。
“罢了,罢了。我说不过你,你好自为之。但是千万别想着带她逃跑,这清远阁……如今就是一只苍蝇也休想飞出去!”
穆莺莺明白花淞的暗示,眼神复杂,最终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
“嗯。”
说完她不再犹豫,果断地拉开房门,头也不回地朝着刘子墨所在的院落快步走去。
刘子墨养伤的厢房,烛火昏黄。
伤口已被医师处理过,缠着厚厚的绷带,静静地躺在床上。
穆莺莺轻手轻脚地走近,用温水浸湿了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额角的冷汗。
刘子墨似乎陷入了深沉的梦魇,眉头紧锁,身体微微颤抖,嘴唇无意识地翕动着,发出痛苦的呓语:
‘快,快逃。殿下快跑,有……有叛徒,走啊,走……’
穆莺莺紧蹙眉头,握住她的冰凉的手,一遍遍安抚:
没事了,没事了,我在,我在。
突然,刘子墨睁开了眼睛,眼神在短暂的迷茫后迅速聚焦,当看清眼前拿着湿帕的人是穆莺莺时,眸子里满是怒火。
“呵,穆姑娘还有空来看我这个阶下囚?”
“我听说,你和花淞那小子……好事将近了?我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我怎么就从来没有发现过,你竟然和四皇子的人有所关联。”
“三殿下那个蠢货,置身险境还在担忧着你,没想到你早就投靠敌营,欢欢喜喜的准备当夫人了?”
“现在又来我这假惺惺的,装什么好人,在这里……又当又立,演什么戏?”
穆莺莺心如刀绞,喉咙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道从哪儿开口,只能梗在唇边:
“子墨……我……”
她试图去触碰刘子墨的手,却被刘子墨用尽全身力气猛地拍开。
“别碰我,你别叫我子墨,我担当不起!我和殿下都瞎了眼,竟为你……谋划出路!”
“把你当成……自己人,没想到你转身就投靠了其他人。早知今日,当初就不该认识你。”
穆莺莺强忍着泪水,她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