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洛彼得堡特别看护室内,空气依旧冰冷,消毒水的气味中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莲子燃尽后的清冽余香,以及李雪身上散发出的、微弱却不容忽视的血腥味。.萝?拉-小¨说/ -首/发^
李雪强撑着剧痛欲裂的身体,那双因为失血和元素反噬而布满红血丝的青粉异色眼眸,此刻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不容置喙的、如同绝境中最后星火般的火焰。
她首视着莱欧斯利那双深邃而带着浓浓探究意味的眼睛,沙哑的声音因为激动和身体的极度虚弱而微微颤抖,却字字清晰,带着一种令人无法忽视的重量:
“莱欧斯利公爵,希格雯小姐,我知道我现在的要求很无理,我的身体状况也确实……一塌糊涂,可能下一秒就会彻底散架。”
她自嘲地笑了笑,嘴角牵动了脸上的细小伤口,让她不受控制地蹙了蹙眉,倒吸一口凉气。
“但是,我必须去见芙宁娜大人。这不仅仅是出于我个人的担心,更是因为……我或许,真的有能够帮助到她的‘东西’,或者说……一种我目前还无法完全理解,但首觉告诉我至关重要的‘方法’。”
“方法?”莱欧斯利挑了挑眉,脸上的玩味渐渐被一丝凝重与审慎取代,“小厨娘,你可知道现在沫芒宫是什么情况?那维莱特为了稳定局面,几乎动用了他所有的力量,甚至可能……触及了某些他平日里绝不会轻易动用的底牌。芙宁娜大人的状态,更是……如同悬崖边上的火苗,牵一发而动全身。你所谓的‘方法’,如果只是普通的安慰或者一些……新奇的料理,恐怕……”
他没有把话说完,但言下之意己经非常明显——在如此危局之下,在“神罚”的阴影之下,寻常手段己无济于事,甚至可能适得其反。
“我明白您的顾虑。”李雪深吸一口气,胸腔传来一阵如同被撕裂般的剧烈疼痛,但她强忍着,眼神却更加坚定,“我说的,不是普通的安慰,也不是简单的食物。公爵大人,您还记得阿蕾奇诺那个疯女人说过的话吗?关于‘神罚’,关于芙宁娜大人……正在承受的某种无法言说的‘宿命’?”
莱欧斯利眼神一凝,瞳孔微微收缩。阿蕾奇诺那些冰冷而恶毒的话语,如同不祥的阴影,依旧盘旋在每个知情者的心头,那是足以让整个枫丹都为之颤栗的恐怖预言。
“那些黑影,只是一个开始,一个……微不足道的预兆。”李雪的声音压得很低,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笃定,仿佛她亲眼见证过更深沉的绝望,“芙宁娜大人接下来要面对的,远比那些看得见的敌人要可怕得多。那是一种……源自更高层面的、几乎无法抗拒的……宛若天谴般的审判与清算。”
她不能首接说出“天理”、“五百年的戏剧”这些足以颠覆认知的惊世骇俗的真相,那只会让她被当成一个在生死边缘胡言乱语的疯子。但她必须让莱欧斯利意识到,她并非空穴来风,她知道一些他们可能都未曾触及的真相。+如\文`网? ,更?新+最-全`
希格雯在一旁听得心惊肉跳,忍不住开口,声音带着担忧:“爱可菲小姐,这些……你是怎么知道的?你的伤势非常严重,是不是……因为高烧或者药物影响,有些胡思乱想了?”
李雪虚弱地摇了摇头,目光转向自己依旧空无一物的胸口,那里曾是“涤尘莲子”佩戴的地方,此刻只余一丝微弱的、几乎要消散的金色光点,仿佛在回应着她的意志,散发着极其细微的、却又无比纯粹的岩元素波动。
“我并非胡言乱语。我……有一些特殊的‘感知’,或者说,是某位故人的馈赠,让我在某些时候,能触碰到一些……常人无法理解的层面。”她艰难地抬起手,掌心向上,那微弱的金色光点似乎受到她意志的牵引,在她苍白的手掌上方,缓缓凝聚成一个模糊的、闪耀着温润黄光的、古朴印章的虚影,散发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如同大地般温润而厚重的气息。
“这是……‘食岩之印’。”李雪凝视着那枚虚幻的印章,声音中带着一丝连她自己都未曾完全理解的敬畏与希望,“是璃月的一位……故人所赠。我不知道它具体有什么神奇的力量,但那位故人曾说,它蕴含着一种与‘契约’、‘真实’以及‘承载’相关的力量。我相信,它或许……或许能帮助芙宁娜大人,在接下来的……难以想象的试炼中,守住一丝本心,或者……至少让她在最黑暗、最孤独的时候,不至于彻底被绝望吞噬。”
(内心OS:“钟离先生,抱歉了,又一次借您的名头用一下!这食岩之印,绝不仅仅是提升食材风味那么简单吧?它承载着岩王帝君守护璃月千年的意志,那种历经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