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宁娜大人的安危,以及爱可菲小姐的生死,还轮不到你一个外人来指手画脚!现在,立刻,从这里消失!否则,我不介意让你亲身体会一下,何为枫丹律法的‘最高审判’!”
那维莱特的声音冰冷刺骨,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疑的杀伐之气!他很少动怒,但此刻,李雪那番以命相搏、以魂为祭的守护,以及阿蕾奇诺那番对芙宁娜和整个枫丹命运的恶意揣测与冷血侮辱,彻底点燃了他心中那份属于守护者的、沉寂了数百年的滔天怒火!
莱欧斯利也同时上前一步,与那维莱特并肩而立,形成掎角之势。,x.i^a,n¢y¢u?b+o¢o·k+.·c\o?m·他虽然没有那维莱特那般惊天动地的威势,但身上那股属于梅洛彼得堡公爵的、如同深海万年寒铁般的冰冷杀气,也足以让任何敌人胆寒。他金属拳套上的冰蓝色寒光闪烁不定,如同准备狩猎的饿狼,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仆人’阁下,我得承认,你挑衅的本事确实一流,总能精准地踩在别人的雷区上。不过,有时候,说太多废话,可是会给自己招来不必要的麻烦的,比如……永远留在这里。”
阿蕾奇诺看着眼前这两位枫丹的顶级战力同时爆发出如此强烈的敌意与杀气,脸上的笑容终于微微收敛了几分,血红色的眼眸深处闪过一丝凝重,但也仅仅是一丝而己,更多的却是兴奋与玩味。
她轻轻抚摸着手中那柄猩红细剑的冰冷剑身,语气依旧带着几分漫不经心的优雅:“哦呀?大审判官阁下这是……动真格的了?真是令人意外。我还以为,以您的‘公正’与‘理性’,会更倾向于……接受那不可避免的现实呢。”
她顿了顿,目光再次转向己经摇摇欲坠、意识都开始模糊不清的李雪,以及床榻上气息依旧微弱得如同随时会消散的芙宁娜,嘴角重新勾起一抹高深莫测的、仿佛洞悉了一切的笑容。
“也罢,既然两位大人如此‘盛情’,我这个‘不受欢迎的客人’,自然也不好继续叨扰,打扰你们处理这……‘家务事’。只是……”
她的声音突然变得轻柔而诡秘,如同情人间的耳语,却又带着毒蛇吐信般的冰冷与不详,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在场每个人的耳中。
“……只是,天理的‘注视’,可不会因为你们的愤怒而消失,那审判的目光,如同悬在枫丹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芙宁娜大人的‘罪孽’,也需要有人来……或者说,必须有人来‘偿还’。今天,这位勇敢的爱可菲小姐用她的生命暂时‘净化’了这血色的序曲,那么……下一次呢?当真正的‘神罚’如同海啸般降临,淹没一切之时,又会是谁来为这份持续了数百年的‘欺骗’买单?”
阿蕾奇诺的目光在李雪和芙宁娜之间来回扫视,那眼神中充满了玩味与……一丝难以察觉的、仿佛在期待着什么精彩绝伦的好戏上演的兴奋与狂热。
“我真的很期待……当预言真正降临的那一天,当枫丹所有的荣光与繁华都将被无情的洪水彻底吞噬,当所有的子民都在绝望与痛苦中哭喊、沉沦……到那时,你们,又会做出怎样的选择呢?”
她留下这番如同最恶毒诅咒般令人不寒而栗的话语,对着那维莱特和莱欧斯利微微欠了欠身,姿态无可挑剔,随即身形一晃,如同融入阴影的黑色蝴蝶般,悄无声息地消失在了破碎的门口,只留下一缕若有若无的、冰冷而甜腻的血腥气息,以及那令人绝望的预言,在空气中缓缓消散。
首到确认阿蕾奇诺的气息彻底远去,那维莱特周身那股狂暴的龙威才缓缓收敛,但他紧握权杖的手指依旧因为用力而微微泛白,显示出他内心的极不平静与沉重。阿蕾奇诺的话,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利刃,插在他的心上。
“该死的疯女人!满嘴胡言乱语!”莱欧斯利低声咒骂了一句,但他的眼神中也充满了凝重,随即立刻转向李雪,神色焦急:“那维莱特,快!这小厨娘快撑不住了!她的生命力在飞速流逝!”
李雪在阿蕾奇诺离开后,那股强撑着的、几乎燃烧了灵魂的意志终于如同绷断的琴弦般彻底松懈下来。她只觉得眼前一黑,所有的力气都被抽干,身体再也无法支撑,软软地朝着冰冷的地面倒去。
“芙……芙……”她口中无意识地呢喃着那个名字,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却充满了无尽的眷恋与深深的担忧。
就在她即将与坚硬的地面亲密接触的前一刻,一双强劲有力的手臂稳稳地接住了她,将她揽入一个带着淡淡硝烟与寒铁气息的怀抱。
是莱欧斯利。
他小心翼翼地将李雪那几乎轻如鸿毛、却又滚烫得吓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