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屋中一时无人说话,李妩也不想多说了,继续低头择手中的菜,现在是冬季,水还挺冷的。等到外头锣鼓响起,新娘来了。李妩被那些婶子赶了出去,让她去沾沾喜气,剩下的事她们弄就成。李妩叹口气,她原是想在火边烤烤手的,走了出去。村中就没那般讲究,大家随意坐于院中,檐下也到处站着人。陆辞如今腿也稍大好,只要不久站,走路看不出什么问题。陆辞在院中找着人,一转眼,便看到那个身影。女子肌肤似雪,睫毛纤长,正目不转睛的瞧着新娘进屋。陆辞忽地就心疼了。立刻挤开人群,走到李妩身边去。李妩方才碰了冷水,现在手冻得很疼,正无意识的揉着,忽地被一双手拿了过去。李妩一惊。陆辞将她的手用自己的大掌裹着,轻轻搓着,不由皱眉:“怎得如此冰?”这周围都是人呢。李妩有些不好意思,想将手抽出来。“别动,没人看。”陆辞低声说着,心疼的给她焐手,明明葱白的手现在红成一片。李妩抬眸看去,确实没什么人瞧他们,注意力都在新娘子身上。陆辞今日从镇上的书院回来,身上穿的衣袖略宽,倒也能挡住他们交握的手。陆辞揉了一会,李妩觉得手已经暖和,轻声说着:“好了。”将手抽出来。李妩面上也有些发热,着急躲开:“我去看看新娘子。”陆辞看着离去的背影,想脱口的话也没说出来,罢了,晚上同她说吧。晚上。两人自她上次病了以来,便是同住一起的。虽说睡于一间榻上,但两人中间也隔了点距离。李妩洗漱完,便上了床躺着,这时,陆辞也走了过来。他并没有脱衣,而是突然俯身看她。李妩被他这一举动吓得眼睛瞪圆,干巴巴的问着:“干什么。”陆辞垂在一侧的手微微握拳,心中越是紧张,面上就越发冷硬:“同我拜堂吧,李妩。”他,他,他已经算好日子了,二月二,大吉,没差几天了,需要的东西他都可以去办,就连先前的红绸子也被他拿去制成喜服了,什么都不需要她操心……她,她,就,只需穿着喜服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