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陆辞要走了,李妩迷迷糊糊的想起身送他.
陆辞在她面颊上亲了下,轻声哄着人:
“乖,你睡,过几日我就回来了。·2.8-看′书?网` ·更,新¢最~全^”
“别担心。”
李妩起不来,但又不想放人走,拽着陆辞衣角不撒手,困倦的看他。
看着李妩粘人的模样,陆辞实在没法就这样走了,俯身下去在她颈窝蹭着。
“阿妩。”
陆辞发烫的手掌在她背上摩挲,像哄小孩一般哄着:“很快就回来了,嗯?”
“不要。”
李妩想也不想的拒绝。
她这般离不得他,陆辞更加舍不得走了。
陆辞不停的亲她,亲着亲着,如何也无法起身离开,越亲越舍不得。
罢了,拜帖先递过去,明日再去找吴满仓罢。
陆辞哄着人:“你安心睡,为夫不走。”
李妩闭眼前瞧了陆辞一眼,确认他真的不走,再次昏睡过去。
等李妩彻底清醒过来,己是晌午了。
李妩看着空荡荡的房间迷蒙了一会,走了啊。
早上发生了什么李妩己经有些记不清了,总觉着好像做了个梦,梦到自己拉着陆辞不让走。
心头不由懊悔,自己怎得没起来送送他,看着在床头精致小巧的袖箭,李妩啪嗒掉下泪来。¢p,o?m_o\z/h-a′i·.?c~o^m.
她对陆辞一点都不好,他离家了她只顾着睡觉。
陆辞进来就看到他心爱的娘子在哭,慌忙上前,柔声哄着:“怎么了阿妩,可是做噩梦了?”
李妩泛着泪花的眼睛瞬间瞪圆了,欣喜的说道:“你还在!”
“我还以为你走了。”
李妩委屈巴巴的说道。
陆辞心疼的搂着人,幸好他没走,若不然留她一人在屋中,哭得这般伤心他都不知道。
“乖,我们明日一同去太仓可好?”
太仓匪患己除,他去县令府将她安顿好便是,若是惹了人惦记,他定会护着她。
李妩笑着点头。
晚上,两人出府转转。
李妩觉得许久未出门了,走走倒也舒服,晚上的天儿没那般热,颇适合闲逛。
戏班己经开唱了,距上次他们一同看戏己经过了快一年,看了眼身旁的男人,李妩勾唇笑了下。
一年而己,变了诸多。
*
两人到了太仓。
陆辞将李妩安顿好,不放心的叮嘱她:“阿妩切不可独自出门,冯枝,阿大守好夫人。°比?^)奇?中μ文±网!
“是。”
陆辞带着罪证去了吴府。
“先生来了,先生说有要事相商,是为何事?”
陆辞行了一礼。
“免礼,免礼,先生不必如此客气。”
不知为何,吴满仓隐隐觉得陆辞此番来会给他带来大机遇,指不定就升了上去。
片刻后。
“什么!”
“你说的这些都是真的!”
吴满仓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信件,账本。
陆辞淡然一笑:“晚生怎敢戏弄大人。”
陆辞挑出一幅状纸,上边是各户被陆寒铮欺凌过的女子家人所画的押。
陆辞冷声说道:“我大雍律法,凡设计诱取良人,强抢民女为妻妾等,杖一百、徒三年,滥用权力,以作包庇者,罪加一等。”
“县令之子陆寒铮屡犯此罪,而常溪县令陆权谦以权谋私,徇私舞弊,铁证如山。”
陆辞又挑出一条罪状书。
“此乃常溪县令陆权谦贪污税银汇写而成的罪状书。”
“这是陆权谦近两月来与云州一盐商的书信往来、收授的赂物簿籍……”
陆辞这些账目只能查出个大概,不过就算这样,也足够拉陆寒铮落马了。
陆辞说道:“大人若想高升,此番是个好机会,不说其他,陆权谦徇私舞弊乃是板上钉钉之事。”
吴满仓剧烈胸腔起伏,疑声问道:“那本官该如何做,将这些证据交与郡守大人?”
陆辞眉心微皱,前世,青州郡守每任都做不长久,本身就足够有问题了。
陆辞笑了一下,说道:“大人若想揽功,何不必首接将这些罪证交与北司去查。”
吴满仓迟疑。
此乃越级上报,若是被郡守记上一笔,他后头的路可不好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