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之后,跟桃子似的。不管是听起来还是看起来,都可怜兮兮的。
宋时礼故意吓唬她:“后悔?那我走了。”苏岁柠垂下脑袋,看起来有些丧气:“噢。”“这么爽快?”宋时礼当然没走,他凑近了点,“那你把我叫出来,就是来看你哭这一下?”苏岁柠抿着唇。会哭会闹的孩子有糖吃。她伸手拉住宋时礼的衣角,改口:“那你先别走了。”说完她就觉得哪里不太对劲。这句话说出来就更像偶像剧了,还是爱而不得拼命挽留的那种狗血剧情。什么跟什么!此刻苏岁柠的脑子里简直是一团浆糊,干脆什么都不想,只是眨着眼睛盯着宋时礼看。宋时礼被她看得凭空生出一丝负罪感,人家这么难过了你还吓唬她,好像是不太厚道。他问:“所以是怎么回事?”苏岁柠顿了顿,闷闷不乐地回答:“我好像又把事情搞砸了。”她担心现在的自己负能量太多,生怕宋时礼会觉得她矫情,所以只是简单地一句话带过。但宋时礼猜了个七七八八,苏岁柠总不能是大晚上闲着没事跑来翠湾,大概率是有人带她来的。之前在宴会上见到苏岁柠和她母亲,也听苏岁柠提过几次,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明显很沉闷。那就是家庭矛盾没跑了。宋时礼其实觉得苏岁柠确实不应该找他。他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才算有用,不雪上加霜就谢天谢地了。“亏我还认真准备了礼物,”苏岁柠的表情里带着忿忿和无奈,“结果,结果都是我自作多情。”宋时礼听到“礼物”两个字,顺手就从衣服兜里把车钥匙拿出来:“喏,你上次给的礼物。”车钥匙上挂着颗钩针小柿子。话题转变得太快,苏岁柠暂时忘记了难过,怔愣地看着:“啊?你还真的在用啊。”苏岁柠认识那个车钥匙。她高攀不起的品牌。宋时礼不以为意地说:“你给了我当然在用。”他都忘了有些礼物他拆都没拆。苏岁柠伸手捏捏那颗柿子,泪痕还挂在脸颊上,唇角已经微扬了起来:“我感觉,这颗柿子的身价都上涨了。”苏岁柠其实算是情绪泛滥的人,只不过她平时压抑得好,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宋时礼这是意外发现了安慰她最有效的办法——转移她的注意力。苏岁柠认真地看着那颗柿子,心想还是有人在好好对待她的礼物嘛。她最后抹了抹湿漉漉的眼睛,挤了个笑出来:“你是从哪里过来的,还穿着西装?”宋时礼回答:“不重要的地方。”苏岁柠:说不出话。宋时礼看她没那么难过了,也有心思随意地开开玩笑:“怎么样,虽然是不重要的地方,但一条短信就能叫出来,还满意吗?”苏岁柠实话实说:“满意…不是,我根本就没抱着你会来的想法。”谁会在大晚上为了“普通朋友”的一句话就来找她?苏岁柠觉得这件事有两种可能,一种是宋时礼实在是太闲,一种是他们的关系可能从“普通朋友”变成了“比较熟的朋友”。宋时礼看了眼时间:“挺晚了,你回学校吗?”苏岁柠看着他:“你送我回去吗?”宋时礼:“…你都这么看我了。”汽车一路开到大学城,苏岁柠一路悄悄看宋时礼。能看到他的侧脸,额前的碎发看上去很柔软。当苏岁柠忽地产生“头发软不软揉一把才知道吧”的念头时,她迅速别过头。不太妙。苏岁柠的耳尖有点发烫。下车之后,苏岁柠关上门,刚要转身,捏着挎包肩带的手紧了紧。她犹豫几秒,小心翼翼地敲敲窗玻璃。宋时礼把窗户降下来:“还有事?”苏岁柠问:“你要吃宵夜吗?”宋时礼偏头:“我还没吃晚饭。”苏岁柠指了指街边还亮着灯的一家店,试探着问:“那要不要吃点东西?我请你。”宋时礼搭着方向盘考虑了一下,接着解开安全带,腿一跨下了车,走到苏岁柠身侧:“也行。”柠檬淡香扑面而来,仿佛是吹过来的风。苏岁柠默默想,有机会要问问他用的什么洗衣液。为了避免不必要的引人注目,宋时礼把西装外套脱了丢在车里。“去哪里?”宋时礼问。苏岁柠征求他的意见:“馄饨店,我经常去的,味道还不错。你喜欢吃吗?”宋时礼没多想:“可以,走吧。”校门口的馄饨店是苏岁柠常来的地方。店主阿姨是江南人,每次和她聊天的时候,苏岁柠总会忍不住留意她的口音,熟悉又亲切。一来二去,她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