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只是收回视线:“我入行伍只是为寻人,你们不必太过紧张,只将我安排做普通兵卒便好。”
毕竟蔚家在军中已无实权,接触实权将领,她还是得靠自己。秦疏并不介意让蔚家记住今日的冒犯。“只需每月一盏海灯便好。”蔚文山表情微僵,不是她提醒,他都忘了她是亡魂。蔚文山拱手,犹豫片刻还是道:“只是我与舍弟等皆非将军魂魄所系,也非,非追随之人,我们所点海灯,可真有用?”他们也听闻过秦疏将澹台衡神魂引来此,秦疏所点的海灯效果便最好的传闻。蔚家衰微,消息却如此灵通,秦疏断定他们背后必定还有旁人,但不要紧。“我能苏醒,便是因立此朝者,多曾杀我。”蔚文山一愣,而后背后后知后觉泛起冷汗,他难以置信地擡头去看她,不敢想象她现在才点出这事实。商先灭秦,楚再灭商,但血脉绵延至此世者,都是商与楚民。秦与他们,本是世仇。也就是说,她如今立在曾与她对峙作战的敌人所筑朝堂之上,看他们四海之内,好景升平。蔚文山忽然明白为何那人说虞宋面对楚帝不假辞色。轻描淡写说出这句话的人望着京城繁华,淡漠道:“你们所点,自然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