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暗自监视的锦衣卫心里都有些不是滋味:“若是活着,我死时,他也该这么大了。”
慢慢地透露一些信息,好过他们自己去查,这样查出来印证之后,他们便会更相信自己得到的结论。秦疏在现代时并不是学心理的,但这方法有用还是能确定的。小沙弥抱着扫把,犹犹豫豫:“施,施主,是怎么死的?”他似乎愣了一下。钱照没有牵头将此事禀报,反而请来了一位精通本朝历史,也在主持过往朝代史书撰写的翰林学士。他们踏进院子时,见到的便是这般景象。像是驻留人世太久,他的魂体淡到几乎看不清了,但脚下仍然有点点荧光,从那考究的玄衣大氅上掉落,湮为尘土。他的声音也如玉石相击,其实没什么温度。但叫人想起松涛之后的长长钟声。那是万籁俱寂后的一种平静。是俗世浸染不了的沉稳安和。“我不记得了。”他骗人。沙弥迷迷糊糊,但也能感觉到。他记得。他丢失了许多记忆,关于如何死的,他却一直记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