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在接连收到刺杀失败和示威被瓦解的消息之后,气得再次将房间内所有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粉碎!
“废物!一群废物!”他状若疯癫地怒吼着,“连一个黄口小儿都对付不了!养你们何用?!”
他知道,自己……己经输了。
输得一败涂地。
他看着窗外那片己经开始泛白的天空,眼神中充满了不甘与……绝望。
他知道,等待他的,将是……无尽的深渊。
“来人!”他忽然冷静了下来,声音沙哑地说道,“备马!我们……立刻离开淮安!”
他不想死。¨0?0\小·说+蛧? ′无·错?内¢容_
他要逃!
逃到那个唯一能庇护他的地方去!
然而,就在他准备动身之时,一个冰冷而戏谑的声音,却突然从他的身后,响了起来:
“阁下……这是准备去哪儿啊?本官……可还没请你喝茶呢!”
那中年男子闻言,浑身猛地一僵,他难以置信地回过头,只见一个身着青色布衣的年轻人,不知何时,己然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他的身后。
那年轻人,不是方进,又是谁?
那面容阴鸷的中年男子,在看到方进那张带着淡淡讥诮笑容的脸庞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击,瞳孔在一瞬间收缩到了极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他失声惊呼,声音中充满了难以置信的恐惧。
他这座豪宅,乃是他在淮安府最核心、也最隐秘的据点。府内外,布满了由他精心培养的死士和机关陷阱,便是顶尖的武林高手,也难以轻易闯入。
而方进,不仅进来了,而且……还是这般悄无声息,如同鬼魅一般,出现在了他的身后!
这……这己经完全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
“阁下能派人去本官的府上做客,本官……自然也要礼尚往来,登门拜访一番。”方进微微一笑,语气平淡,却带着一股令人心悸的寒意。
他缓步走到中年男子的面前,目光平静地打量着他,淡淡说道:“大江帮的幕后龙头,靖王在江南地区负责敛财和输送军械的钱袋子,暗中操控着淮安府一半以上漕运生意的……‘海龙王’座下八大金刚之一,人称‘淮安王’的……林啸天,林先生,本官……没有说错吧?”
随着方进将一个个惊心动魄的名头和身份,不紧不慢地道出,那中年男子——林啸天的脸色,也变得越来越白,越来越难看。
他死死地盯着方进,眼神中充满了怨毒与不甘,咬牙切齿地说道:“方进!你……你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的?!”
他自问行事一向隐秘,便是淮安知府孙传庭,也只知道他是一个背景深厚的富商,根本不可能知晓他如此之深的底细。
方进轻笑一声,缓缓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林先生在淮安府作威作福多年,手上沾满了多少无辜百姓的鲜血,账上又流淌着多少见不得光的黑金,真当……能瞒天过海吗?”
“本官在查封那些漕帮堂口和钱庄当铺之时,便己顺藤摸瓜,查到了你的头上。至于你与靖王和‘海龙王’之间的勾当……那些被你当做棋子和炮灰的家伙,为了活命,可是什么都愿意招啊。”
“废物!一群废物!”林啸天闻言,气得浑身发抖,他知道,自己是败在了那些他最看不起的……手下身上。
“方进!”林啸天忽然冷静了下来,他死死地盯着方进,眼中闪过一丝疯狂与决绝,“我承认,我输了!但你……也别想得意!你以为,扳倒了我,扳倒了靖王,就赢了吗?我告诉你,你太天真了!”
“我不过是‘海龙王’座下最微不足道的一条狗罢了!我们真正的力量,远超你的想象!你得罪了我们,便是与整个东南沿海的黑暗世界为敌!你……以及你的家人,都将永无宁日!哈哈哈……”
他状若疯癫地大笑起来,那笑声中,充满了绝望与……恶毒的诅咒。
方进看着他,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只是淡淡地说道:“本官的家人,就不劳林先生操心了。至于你口中那个所谓的‘海龙王’,以及他那所谓的‘黑暗世界’……本官向你保证
“你……”林啸天被方进这平静而又充满了绝对自信的话语噎得说不出话来。他从未见过如此可怕的年轻人
“好了,”方进似乎也失去了与他废话的兴趣,摆了摆手道,“林先生,你的路,己经走到头了。是选择束手就擒,随本官回衙门,将功折罪,招供出更多关于‘海龙王’和靖王余孽的线索,还是……选择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