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能的现象,认为这有违“不器”的古训……
写的时候,他自我感觉良好,觉得立意深刻,针砭时弊,非同凡响。
但现在,用一个“现代人”加上对古代科举规则的“后见之明”来看……
方进的嘴角不由得抽搐了一下。
“我靠!这不是作死吗?”
他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了!
什么立意深刻?
什么针砭时弊?
在县试这种最低级别的考试里,主考官大多是些学问有限、思想僵化的老秀才或者小官吏。
他们要的是西平八稳、完全符合规矩、不出错的“标准答案”!
你一个连童生都不是的白身,居然敢在考卷里“联系时弊”、“批评官员”?
这不是明晃晃地告诉考官我有想法,我很危险,我不好控制吗?
而且,那种旁征博引,说不定引用的典故过于生僻。
或者阐述的逻辑超出了考官的理解范围,人家看不懂。
又或者觉得你是在炫技、华而不实,甚至可能认为是离经叛道!
他那些自以为“写得好”的文章,在当时的阅卷者眼中,恐怕就是一堆“不知所云”、“妄议朝政”、“好高骛远”的废纸!
能中才怪了!
想通了这一层,方进简首想给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白白浪费了九年光阴,拖累了全家,就因为这种认知错位!
“这个世界的考官……果然是一群……”
他后面的那个不雅词汇没说出口,但意思己经很明显了。
就在方进恍然大悟、又有些懊恼之际,院门外远远传来了一个粗犷洪亮、中气十足的叫骂声,由远及近:
“方进!你个挨千刀的!给老子滚出来!”
来了!
方进精神一振,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那位“标配”的屠夫岳父,张老三,果然准时登场了!
院子里,方家人的脸色齐齐一变,尤其是李氏和张翠莲,脸上更是露出了担忧和惶恐的神色。
方老爹也皱紧了眉头,磕了磕烟灰,站起身来,似乎准备去挡一挡。
“爹,娘,大哥二哥三哥,翠莲,你们别担心。”
方进深吸一口气,也慢慢站了起来,眼神里闪过一丝不同以往的锐利。
“这次,让我自己来应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