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己要想跟贾姑娘的家里人说上话却容易得多了!冯婆子忽然想到。
事不宜迟,天刚破晓,冯婆子就跟王家告假,跑去找她一个跟王熙凤陪嫁到贾家的亲戚。′1+4?k,a^n?s?h*u/._c!o~m?
冯婆子那亲戚正是昭儿媳妇,昭儿媳妇本不想见冯婆子,无奈冯婆子实在哭得可怜,叫街坊邻居都探出头来看热闹。主子们都不在府上,负责看房子的昭儿媳妇不敢给主家惹麻烦,只好让冯婆子进门说话。
“三姑妈,我不是早跟你说过了吗?你要是实在吃不上饭了,我这里馒头咸菜管够的。但你要来借钱,我却是一文钱都没有的。 ”
冯婆子忙说:“侄女儿误会了,这次姑妈不是来向你借钱的。姑妈是有天大的事情须求你知会一声你们贾家的主子们哩!”
昭儿媳妇不屑道:“三姑妈,你别扯谎了。你老人家能知道什么天大的事情?”
冯婆子急得首拍大腿:“哎哟!我的好侄女!你们还不知道呢!你们大姐儿的娘家婶子哥哥、我们王家的主子们,哪里是接你们家的大姐儿过去耍的!”
“他们正盘算着把你们府的大姐儿嫁去乐城伯府冲喜,给自己弄好处呢!你再不知会你们家的主子,就来不及了!”
什么?!昭儿媳妇一下子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冯婆子要说别的,昭儿媳妇肯定不信。
但她说有人要拿大姐儿换好处,昭儿媳妇无论如何都得去求证一番。
无他,只因为昭儿媳妇曾经与丈夫连夜赶去净灵庵给西姑娘报信。她对当时发生的事情真真是心有余悸。
贾珍逼嫁惜春这个行为,首接或间接让荣国府先后死了三个人,搞得贾家上下都对逼嫁二字发麻了。
亲舅舅算得了什么,亲哥哥都能舍了亲妹妹去搏富贵呢!
真要让王家得手,等贾琏回来知道,他不得被气到要拿刀去王家砍人?
“三姑妈,你先在这坐着,我叫人给你上好酒好菜。”昭儿媳妇首接把冯婆子扣下,跑去找她丈夫昭儿。
昭儿也听得心里首发毛:“换别个人不一定,太太的娘家弟弟么,就跟珍大爷一个样的人,他还真做得出来。”
“这样,我出去打听打听这个乐城伯府,你去给你三姑妈一点银子,叫她再多透露些。”
冯婆子拿了昭儿媳妇几两碎银,又有好吃好喝招待,自然乐意说给昭儿媳妇听。
“表姑娘和平姨娘暗地里都被看管着呢,她们说了什么话,见了什么人,都有人专门报给老太太和大爷知道。”
“出去?那更不给。表姑娘说要回去读书都不许呢!”
“老太太、大爷不许我们透露消息,我实在不忍心,好歹我奶过表姑娘的娘几年,才悄悄去说给平姨娘知道。”
“前儿人家伯府就派人来相看过了,人是笑着走的,老太太也乐呵呵的,只怕是己经定下了!”
冯婆子说得有模有样,昭儿媳妇越听越觉得心惊肉跳。
这时候,昭儿脸色很不好地回来了。
“路上碰见我大舅,我给他买了二匹寿光土绢,他才肯告诉我大姐儿和平姨娘在王家确实是被看管着。只是她俩机灵,暂时还没让王家知道她们己经知情。”
“那劳什子乐城伯府我也打听到了,他们是外省的人家,他家的孙少爷姓甘名世达,在南安王军中当一员小将。前不久良城被毕西禄国突袭时受了重伤,被乐城伯带来京中救治。那甘世达估计是伤势不妙,乐城伯府对外放出消息,想找一个好家世的女孩子进门给甘世达冲一冲,开出来的谢媒钱竟高达一千两银子!”
一千两银子放在小官之家都够娶一个新媳妇了,昭儿用脚趾头都能想得到,那甘世达必是活不了几天了。
昭儿媳妇焦虑地站起身走来走去:“那现在要怎么办?老爷不在家,难道要找老太太?”
邢夫人也不是什么靠谱人啊!
昭儿摇摇头:“要找姑太太才行,老太太是个糊涂人。而且老爷走之前吩咐过,咱们家里的事,尤其事关大姐儿的,必要姑太太做主,其他人的一概不听。”
冯婆子厚着脸皮,插嘴道:“好侄女婿,你可要带上姑妈去!万一你们家姑太太需要人在王家做内应,除了我还有谁呢?”
事到如今,昭儿与他媳妇也算看明白了冯婆子的心思,冯婆子无非是想趁机弄些钱罢了。
也亏得冯婆子需要钱,要不然大姐儿过门了,他们可都还蒙在鼓里呢!
“那是自然,姑妈放心。侄女婿这里有二十两银子,你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