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
鬼子叫勤奉兵,就是劳工。
不知道是兵是匪,没人敢出来查看。
苏晨找了一个地势好的房子,这个村子的人也有逃荒去的。
留下的也有,要交各种苛捐杂税,活的很难很难。
可能是等救济,可能是等43年种地就能翻身了。
不管是逃荒的,还是留守的,就没有容易二字。
苏晨进了这个宅子,看了一下。
还算干净,因为连老鼠都没有,能不干净嘛。
“你去找点柴火和树叶什么的,咱们做饭吃。”
牛大力以为休息的时候能吃上白面馒头在这个时候,就是人生巅峰了。
没想到苏晨还要做饭吃。
高兴的脸色涨红,一般晚上都不吃晚饭,晚上又不干体力活,这是庄稼人的共识。
苏晨是饿了就吃,馒头就是垫垫。
这要是把牛大力支走啊,把炉子拿出来。
牛大力。
“好的哥,我这就去,很快的。”
牛大力小跑着出去找柴火了。
不知道要走多远。
苏晨等牛大力走了之后从空间里拿出铁炉子,木头柈子。
浇上一点青油,用火机一点就着了。
这样比较省事,当然,用炸药和火药点火自己不经常试,太硬核了。
这个油就很好,自己空间里面的油用不完。
做两个菜吧,一个红烧肉,一个牛肉炖土豆。
米饭空间里有现成的,都是热的。
为什么不多做点然后随时拿出来吃呢,不是更省事吗?
因为苏晨喜欢做饭的这个过程,可以放松,可以思考,有人间烟火气。
告诉自己还活着,是个活生生的人。
所以他经常有机会就做点吃的。
做了一大碗红烧肉,酱油上色,没有炒糖色。
在这户人家的厨房里放了一些粮食。
一会吃完饭要用。
把做好的红烧肉用砂锅给装上,放在一旁加热,保持一首是热的。
然后开始做牛肉炖土豆。
铁锅里加底油,葱花蒜末干辣椒八角花椒爆香,加热水。
把切好丁子块的牛肉和和土豆放里面煮。
加了一把白胡椒,姜片,一点点白酒,开始小火慢炖。
苏晨把折叠椅子拿出来躺好,一壶茶。
紫砂壶,慢慢的喝几口。
牛大力拿着几个好不容易找到的干树枝,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幅画面。
见鬼了,是自己起猛了吗?
这些东西都是哪里来的?
好香啊,在炖肉。
鼻子深呼吸,过肺。
过瘾。
想问什么想起苏晨带他的前置条件,又把嘴闭上了。
然后蹲在炉子那里,把树枝一小段一小段的撅断,然后轻轻的往锅底添材。
看着砂锅里颤巍巍的红烧肉吞口水。
这是跟了一个什么样的人啊,这声哥叫的有点浅了,应该叫义父或者干爹,甚至亲爹也不是不可以。
就是这么有眼力见,有大腿不抱住了那是傻子。
看见苏晨的杯子空了,赶紧拿起茶壶给苏晨续上茶水,脸上带着讨好的微笑。
苏晨也不高冷,回以平淡的微笑。
没有回来就傻乎乎的问这个问那个,第一关,合格了。
不然真的会丢下他,苏晨是个怕麻烦的人,耐心也不是很足。
等到牛肉炖的稀烂,没牙老太太都能吃的时候,菜出锅了。
土豆不用想,烂的更快。
苏晨指着饭锅和牛大力说。
“吃两碗饭,别吃太多了,容易撑死。”
牛大力吞咽着怎么都压不下去的口水,连连点头答应。
不是他不尊重苏晨不说话回应。
他怕自己一张嘴里面的口水就流出来,那就丢人了。
牛大力觉得自己还是要点脸面的。
先给苏晨盛了一碗白米饭,然后给自己盛了冒尖一碗。
还偷偷的松了一下腰带。
两人开始吃饭。
牛大力听说苏晨做饭就以为是窝窝头之类的东西。
没想到进来看到了什么,肉,全是肉,还有白米饭。
他幸福的感觉自己要晕过去了。
他觉得一切好不真实,像一场梦。
他觉得如果是梦,先别让自己醒过来,把好饭吃完再醒,求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