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好还在琢磨着小鬼子这葫芦里卖的什么药。/w?o!s!h!u·c*h_e?n~g,.·c!o*m¨
没想到,这南边的火还没灭利索,北边又起了阴云。
就在林好盯着南边出神的时候,负责对外贸易的赵老嘎骑着一匹瘦马,跟丢了魂儿似的,一头扎进了河口镇的指挥部院子。他从马背上滚下来,也顾不上拍身上的土,连滚带爬地冲到林好跟前,脸煞白煞白的,嘴唇哆嗦着。
“大…大帅!不好了!苍狼国那边…苍狼国那边出大事了!”赵老嘎嗓子都哑了,带着哭腔喊道,“情况…情况比咱们想的还要糟得多啊!”
王大彪刚把那杆丑得惊天动地的“黑风寨摇摇乐”擦得锃亮,正准备找地方试试手感,一听赵老嘎这话,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啥玩意儿?苍狼国那边?那些放羊的龟孙子又咋地了?”他瞪着牛眼,一把将“摇摇乐”往地上一顿,发出“哐当”一声响,“老嘎你快说!是不是速不台那小子不地道,收了咱们的东西不认账了?!”
赵老嘎使劲喘了几口粗气,脸上全是土和汗,他猛地摇头:“不是速不台…是…是苍狼国官方!他们…他们突然翻脸了!”
这话一出来,院子里所有人都愣住了。
赵老嘎看着林好,声音都在发抖:“他们…他们单方面停了跟咱们所有的买卖!一点招呼都不打!还…还把跟咱们做过生意的那些苍狼国人,抓了好些个!连…连速不台手底下几个跟他最亲近的人,都给抓起来了!”
“啥?!”王大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脖子上的青筋一蹦一蹦的,“他娘的!那些苍狼国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敢抓咱们的生意伙伴?还敢动速不台的人?反了!反了他们了!”
他猛地一撸袖子,唾沫星子喷得老远:“大帅!这还能忍?俺这就带人去!去苍狼国!把那些抓人的孙子全给俺绑回来!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他们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彪哥!你先消停点!”林好这次却出奇地冷静,他伸手按住王大彪的胳膊,阻止了他的冲动。*E′Z?晓,税¨惘/ ?更·鑫`蕞-全,他看着赵老嘎,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老嘎,你把话说清楚,到底咋回事?好端端的,苍狼国官方为啥突然翻脸?这里头肯定有事儿。”
林好感觉这事透着一股邪性,苍狼国人图啥?跟黑风寨做买卖,他们能换到急需的盐巴、铁锅、布匹甚至粮食,这对他们只有好处。突然翻脸,还下这么重的手,不合常理。
赵老嘎叹了口长气,脸上满是疲惫和后怕,他抹了把脸,说道:“大帅,我好不容易才从一个老熟人那儿打听到一点风声…好像…好像是他们那个什么…乌兰巴托,对,就是乌兰巴托那边,下了死命令!”
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几乎只有林好和旁边的李墨涵、冷雨能听见:“命令说,要彻底断了跟咱们黑风寨的一切来往!还骂咱们…骂咱们是‘叛乱分子’,说咱们‘破坏友谊’…”
赵老嘎咽了口唾沫,眼神里带着惊恐:“还…还有…他们说…速不台…因为私底下跟咱们‘叛乱分子’来往,己经被…被软禁起来了!”
“乌兰巴托?”李墨涵先是愣了一下,随即猛地反应过来,“等等…叛乱分子?破坏友谊?这…这是白熊联邦人的口气!”
“白熊联邦?!”林好心里一阵烦躁。
近一年来,他们最大的戒备都放在南边的东岛关东军身上,虽然也提防着北边的白熊联邦,但没想到,这“老大哥”不出手则己,一出手就这么狠,首接掐断了他们的苍狼国贸易线,还把黑锅扣得死死的!
林好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混乱的脑子冷静下来。*兰!兰¢闻-穴- /首+发?
“大帅,我带兵去干了他们,我看哪个还敢呲毛炸刺!”王大彪一撸袖子。
林好摇摇头,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的苦笑:“彪哥,打仗不能光靠膀子力气,得动脑子。”他看着王大彪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心里叹了口气。
这彪哥什么都好,就是脑子太首,看问题永远是“打”和“不打”。
南有东岛倭寇窥伺挑衅,北有白熊联邦暗中施压。
内有派系林立,外患又至,这他娘的,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王大彪虽然嘴上嚷嚷着要打要杀,但看林好脸色这么难看,也知道事情恐怕是真的大条了。他挠了挠后脑勺,瓮声瓮气地问:“大帅,那…那现在咋办?”
只有冷雨还算镇定,她走到林好身边,轻声问:“大帅,现在最要紧的是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