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带着毁灭气息的暖流反哺回楚烬的身体,如同给濒死的引擎注入了最狂暴的燃料!
他残破不堪的躯体,在这股来自异族监工血肉精华的疯狂灌注下,正发生着肉眼可见的恐怖变化!那些被巴图鲁踩踏得粉碎的骨头,发出密集的、令人牙酸的咯咯声,在暗金血光笼罩下强行对接、愈合!撕裂的肌肉纤维如同活物般蠕动、连接、变得更加虬结贲张!皮肤上深可见骨的伤口处肉芽疯狂滋生、交织、覆盖!暗银色的皮肤下,仿佛有无数条细小的暗金怒龙在游走、强化!
剧痛依旧存在,但被一股更加强大的、冰冷暴戾的意志强行压制下去!楚烬布满血污的脸上,肌肉扭曲着,咧开一个染血的、如同从地狱爬出的恶鬼般的狞笑。~e~z?k/s,w·.?n~e^t*那双燃烧着暗红血光的眼睛,死死锁定了前方——那个矿坑的暴君,巴图鲁!
“怪…怪物!”一个矿奴瘫在地上,失声尖叫,声音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完全变调。他指着楚烬背后那九根还在滴落血珠、如同活物般微微起伏的骨刺,以及那柄散发着吞噬一切幽光的凶刀葬渊。
“他……他把监工吃了!”另一个奴隶牙齿打颤,语无伦次,亲眼目睹同伴被吸干扯碎的恐怖景象彻底摧毁了他的理智。
“杀……杀了他!巴图鲁大人!杀了这个怪物!”有监工惊恐地嘶吼,声音尖锐得刺耳,握着鞭子的手抖得像风中的落叶。
但更多的奴隶,那些长期被奴役、被鞭打、被当成牲畜使唤的矿奴们,在经历了最初的极致恐惧和呆滞之后,一种截然不同的火焰,正在他们空洞麻木的眼底深处……猛地被点燃!
那火焰,是血色!
是压抑了太久太久的屈辱、仇恨、绝望……在目睹了残暴监工被瞬间撕碎的惨状后,被楚烬身上那股冰冷暴戾、毁灭一切的凶煞之气……彻底点燃的血色!
“吼——!!!”
一个距离楚烬不远、身材异常高大、脸上有着一道狰狞鞭痕的壮硕矿奴,猛地发出了一声野兽般的咆哮!他布满老茧和血污的双手,死死攥紧了手中那根用来撬动矿石、沾满矿渣的沉重钢钎!眼中所有的恐惧都化作了沸腾的、不顾一切的疯狂!
“跟他们拼了!!!”他嘶吼着,如同挣脱了锁链的蛮牛,抡起沉重的钢钎,带着同归于尽的决绝,狠狠砸向身旁一个还在因恐惧而愣神的异族监工!
砰!
沉闷的撞击声伴随着颅骨碎裂的脆响!那名监工连惨叫都没能发出,脑袋就如同烂西瓜般爆开,红的白的喷溅了壮汉一身!滚烫的血液溅在脸上,如同滚烫的油滴,非但没有让他退缩,反而彻底点燃了他灵魂深处压抑已久的兽性!
“杀!!!”
这一声爆喝,如同点燃了炸药桶的引信!
轰——!!!
整个矿坑,彻底炸了!
积压了无数年的血泪和仇恨,如同积蓄到顶点的火山,在楚烬那毁灭性的反击和壮汉率先爆发的刺激下,轰然喷发!
“杀了这些畜生!”
“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砸死他们!!!”
无数声嘶哑、疯狂、充满血性的咆哮,从矿坑的各个角落炸响!数百名衣衫褴褛、骨瘦如柴的矿奴,此刻眼中再无半分麻木和怯懦,只剩下被逼到绝境后爆发的、最原始的嗜血和疯狂!
他们抓起身边一切可以当作武器的东西——沉重的矿镐、尖锐的撬棍、沉重的矿石块、甚至沾满污垢的拳头和牙齿!如同决堤的、愤怒的黑色洪流,带着同归于尽的气势,疯狂地扑向那些平日里作威作福、肆意凌辱他们的异族监工!
“反了!都反了天了!”巴图鲁惊怒交加,他挥舞着手中那根布满倒刺、沾满血肉碎末的沉重铁鞭,试图抽打冲上来的奴隶,阻止这场暴动。但此刻,恐惧和混乱如同瘟疫般在监工队伍中蔓延。
矿奴的数量太多了!他们从四面八方涌来,如同疯狂的蚁群!一个监工刚刚用鞭子抽倒一个奴隶,立刻就有三四个奴隶从背后扑上来,用沉重的矿石砸他的头,用撬棍捅他的腰眼,用牙齿撕咬他的喉咙!惨叫声、怒骂声、骨头碎裂声、金属撞击声……瞬间交织成一片地狱的交响!
整个矿坑,变成了最血腥、最原始的杀戮场!奴隶们用最简陋的武器,用血肉之躯,宣泄着积压了无数个日夜的滔天恨意!暗红色的血液如同廉价的红漆,泼洒在冰冷的矿石、污浊的矿土和奴隶们破烂的衣衫上,迅速汇聚成一片片粘稠的血泊。空气中弥漫着浓得化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