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侧颈!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响起!
左侧腐苔狼的颈骨被硬生生抽断!庞大的身躯如同破麻袋般横飞出去,重重撞在一棵布满苔藓的巨树上,发出沉闷的撞击声!它软软滑落在地,颈骨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浑浊的绿眼迅速失去光彩,只有粘稠的血液和脓液从口鼻中汩汩涌出。+第-一,看*书^网? !免?费\阅¢读!
瞬间!
一死一重伤!
最后那头为首的头狼,浑浊的绿眼中第一次露出了清晰的……恐惧!它低伏着身体,发出威胁的低吼,却不敢再轻易上前。它死死盯着楚烬那只沾满同伴血液和粘液的狰狞魔爪,以及他那双燃烧着冰冷猩红火焰的、如同深渊恶魔般的右眼。
“好!就是这样!吞了它们!全部吞掉!用它们肮脏的血肉,铸就你的凶兵之躯!” 葬渊兴奋地尖啸,贪婪地汲取着楚烬吞噬获得的混乱能量。
楚烬缓缓直起身,后背新生的暗红骨甲在微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光泽,左肩的毒纹搏动得更加有力。他右爪的源噬漩涡并未停止,依旧贪婪地吮吸着脚下那头腐苔狼残余的生命力,粘稠的暗绿气流不断涌入,修补着他残破的内腑,滋养着新生的骨甲。
他没有看那头重伤垂死、在树下抽搐的腐苔狼,也没有看那头畏缩不前、充满恐惧的头狼。
他那双燃烧着猩红火焰的眼眸,冰冷地扫过这片阴暗、潮湿、散发着腐朽气息的森林。目光最终落在了那头重伤的腐苔狼身上。
他拖着沾满粘液的魔爪,一步一步,朝着那头重伤的猎物走去。脚步声踩在腐叶上,发出“沙沙”的轻响,在这死寂的林中,却如同死神的鼓点。
那头重伤的腐苔狼似乎感受到了死亡的临近,浑浊的绿眼中充满了绝望和哀求,身体徒劳地抽搐着,发出微弱的呜咽。
楚烬停在它面前,居高临下,那双猩红的眼眸中没有任何怜悯,只有一片冰冷的……漠然。如同在打量一块即将被投入熔炉的矿石。
他缓缓抬起覆盖着骨甲的右爪。
噗嗤!
魔爪如同烧红的铁钎,毫无阻碍地刺入腐苔狼相对柔软的咽喉!
呜咽声戛然而止!
源噬漩涡疯狂旋转!贪婪地吞噬着最后的生命精华和混乱源能!
那头仅存的头狼,看着同伴被轻易终结,最后一丝抵抗的勇气也彻底消失。它发出一声恐惧的哀鸣,夹着尾巴,头也不回地撞开灌木丛,狼狈地逃入了森林深处,消失不见。
楚烬没有追击。
他拔出魔爪,甩掉爪尖粘稠的暗绿血液和碎肉。感受着体内奔流的、带着腐朽气息却真实不虚的力量,以及左肩毒纹更深层次的搏动和侵蚀感。
力量……
用杀戮和吞噬换来的力量。
冰冷,狂暴,带着腐蚀灵魂的混乱。
他转过身,走回小七冰冷的尸体旁。新生骨甲覆盖的右爪上,还滴落着粘稠的狼血。他看着自己这只狰狞、沾满血腥的魔爪,又看了看小七苍白、冰冷、纯净的脸庞。
一种巨大的、无法调和的割裂感,如同冰冷的匕首,狠狠刺入他的心脏。
他用那只沾血的魔爪,颤抖着,轻轻拂去小七脸颊上溅落的几滴暗绿色血珠。动作依旧轻柔,却带着一种令人心悸的……违和。
“我……”沙哑的声音破碎不堪,带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茫然。“……变强了……”
守护的光熄灭了。
他活了下来,依靠着吞噬和杀戮。
这力量……正将他拖向更深的黑暗。
“迷茫?多么可笑!” 葬渊冰冷的意念如同跗骨之蛆,缠绕上来。“力量就是一切!有了力量,你才能活下去!才能去复仇!去撕碎那个叫主上的存在!去质问那个背叛你的女人!让所有夺走你珍视之物的存在……都付出代价!!”
复仇……
主上……
白璃……
这三个名字,如同三把冰冷的钥匙,瞬间打开了楚烬心中那扇名为“恨意”的闸门!所有的迷茫、痛苦、割裂感,都被滔天的恨火焚烧、吞噬!左眼深处那点沉寂的猩红余烬再次猛烈燃烧!左肩的葬渊毒纹搏动得更加有力,如同兴奋的鼓点!
对!复仇!
只有复仇!
用这吞噬得来的力量!用这凶兵赋予的毁灭!去撕碎一切!
楚烬眼中的最后一丝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