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形成能在时间裂隙中导航的甜味鳞片。
“下一个走进时间裂隙的人……”郑士彪拾起一颗刻着自己名字的子弹,糖纸突然展开成地图,“会是被甜味孢子选中的、所有时空里渴望改写过去的人。”他看见地图上标记着十七个红色圆点,每个圆点都对应着一个被数据污染的“恐怖节点”,而子弹尾翼的甜味鳞片正指向离他们最近的节点——那是某个时间线里,父亲被数据同化的瞬间,节点上空漂浮着巨大的齿轮,齿轮齿牙间卡着无数未寄出的糖纸。
光柱突然收缩成糖纸卷,里面裹着十七颗崭新的子弹。郑士彪将它们装入青铜心脏铸成的弹夹,感觉到每颗子弹都在共鸣,像极了十七个时空的心跳。当他转身走向最近的光门时,槐花林里所有的糖纸子弹都发出蜂鸣,为他送行的不是战歌,而是父亲用糖纸摩擦齿轮发出的、跑调的摇篮曲。
光门另一侧传来金属摩擦的尖叫,那是观测者在第十七拐角设下的最后防线。郑士彪握紧手中的糖纸子弹,感觉到指腹下的糖纸正在升温——那是人类温度的证明,是比任何数据都更强大的武器。他想起父亲说过的话:“当你把恐惧含在嘴里,它就会变成糖。”而此刻,整片星空都在等待他射出这颗带着人类温度的子弹,让甜味传染到所有被数据定义为“恐怖”的角落,让每个走进时间裂隙的人都知道:真正的改写,不是删除过去,而是给过去裹上一层甜蜜的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