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上箱子,又打开其他的两个小箱子看了两眼,其中一个装着一些佛门的经书古卷之类的;另一个箱子里,则是一尊半尺高的彩绘阿难尊者像,面目栩栩如生。?x/i?n.k?s·w+.?c?o·m\
想到之前报纸上报道的,敦煌丢失的那批文物,只怕正是这伙人跟洋人合作'做下的,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闹掰了,这伙人带着东西跑到沪上来了。
“咳咳……姚先生,东西怎么样?”兰红英咳嗽了两声,坐在一旁的竹凳上问道。
姚镇东点了点头,拍拍箱子,回过头说道:
“东西还行,都是好东西。不过,这东西只怕不好卖,而且,说实话,我也不敢卖给外国人。卖了就是卖国贼。”
“当然,你们可能不管这些,不过我也是实话实说,这东西我买下来,不会出手的,所以这个价格嘛!”
兰红英淡淡的说道:“您说个数。”
姚镇东犹豫了片刻,伸出五根手指晃了晃。
“五百块?”一旁的宫瘸子不满夹杂着愤怒的说道。
“不,”姚镇东摇了摇手指,说道:“五千块,大洋!再加两瓶磺胺。”
“这,这么多!”宫瘸子脸色一变,满脸潮红的看着姚镇东,又看了看迟疑不决的兰红英,不知道她在犹豫什么。
兰红英看着姚镇东,又看了看焦急的宫瘸子,挥了挥手,说道:“我跟姚先生谈几句,你先去照顾兄弟们。”
“啊?那,那好吧!”宫瘸子愣了一下,看着兰红英不容拒绝的脸色,只能喏喏的下了竹筏。
首到宫瘸子走远,兰红英这才看着姚镇东,叹气道:
“我知道宫二除了仗义,没什么其他本事,却不想他还是走了眼。.k¨a*n′s~h¨u+q+u′n?.¢c,o?m/姚先生只怕不是一般人。”
“这些东西,就算是再值钱,也不会值五千大洋。姚先生要的不只是东西,还有我这些兄弟们的命吧?”
姚镇东笑了笑,问道:
“我想问一句,不知道兰大当家的,对手下这些兄弟有什么安排?”
“说句难听的,沪上不比其他,这些地方三教九流横行,青帮和洋人更是一个比一个难惹,绝非其他地界可比。”
“我己经过够了打打杀杀的日子,我手下这些兄弟们,也没有人想再继续杀下去了。有了这些钱,娶妻生子不好吗?”兰红英看着水面说道。
姚镇东认真的说道:
“兰大当家的不必戒备。说实话,我这也是临时起意,才有这么个想法。”
“你们这些人拿枪打打杀杀还行,谋生活只怕不容易。而且沪上不比其他地方,这里灯红酒绿,乱花迷人眼。时间一长,你这些兄弟只怕会惹出不小的麻烦来。”
“与其坐吃山空,不如帮我做事。我说句兰大当家的不爱听的,我养着你们,却也未必用的上你们。”
“只是我这个人习惯凡事预则立,筹谋在前,总比需要的时候无人可用的强。”
“只不过,兰大当家的不是蠢人,我也不会欺瞒。小事儿自然用不到你们,可是大事,就很危险。”
“每个人每个月五十块大洋,我买你们这些兄弟的命。?狐/恋¢闻\血_ !追+蕞`新·章!节~如果有人因为替我办事儿死了,他的家眷,一次性两千大洋。如何?”
兰红英踌躇片刻,说道:“我要和兄弟们商量一下。”
“可以,”姚镇东从怀中掏出一张银行本票递过去,又掏出笔记本和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地址和人名。
“这里是五千大洋的银行本票,你可以派人去法租界的银行兑现。如果不放心,我可以带着你们去。”
“我看你受伤很严重,应该是感染了枪伤,伤口发炎了。你去这个地址,找石掌柜,就说我说的,给你们两瓶磺胺。”
兰红英接过东西,说道:“对姚先生我还是放心的,再说了,姚先生和宫二不也是邻居么。”
姚镇东挥了挥手,示意她可以走了:
“有任何事情,你们都可以找我。说句不夸大的话,就是你们造反,我都能摆平。”
“只不过那时候,你们的命,就是我的了。”
兰红英脚步一顿,随即缓步离去。心里暗自叹息,不止是宫二走了眼,就是自己这些人也走了眼,对方对自己这些人,只怕了解的己经很清楚了。
送走了这些人,姚镇东将这些宝贝收起来,朝着市区赶去,也不知道芥内寺一那边能不能拿到消息。
……
“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