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思苑内,时光仿佛凝滞。+m_i!j+i~a_s~h,e`._c+o!m/
沈薇薇坐在窗前,手中把玩着一枚玉佩。
距离与父亲那场夜谈,已过去两日。
这两日,侯府表面风平浪静。
父亲沈修远每日照常上朝、处理公务,只是眉宇间的沉郁未散。
他没有再追问锦绣商会的事,也没有催促。
一种沉重的默契,在父女间无声流淌。
沈薇薇知道,父亲在等。
等那份来自锦绣商会的情报,也在等一个能说服他自己的理由。
她同样在等。
指尖的玉佩微凉,带来一丝冷静。
她并非无所事事。
这两日,她让翠屏暗中梳理了府中所有下人的背景,特别是那些负责采买、洒扫、能接触外院消息的。
宁远侯府的眼线,绝不止白灵儿一个。
必须在行动开始前,尽可能拔除隐患。
“小姐。”
翠屏的声音带着一丝急促,从门外传来。
沈薇薇抬眸。
只见翠屏脸色煞白,嘴唇微微颤抖,快步走了进来。
“出事了。”
沈薇薇心头一紧。
“慢慢说,什么事?”
翠屏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
“外面……外面传来消息。”
“白……白灵儿,她,她不在家庙了!”
沈薇薇握着玉佩的手指,骤然收紧。
“不在家庙?去了哪里?”
“被……被宁远侯接走了!”翠屏声音压得极低,却掩不住其中的惊骇。
“听说,就安置在城西的一处别院里。”
“成了……成了宁远侯的外室!”
外室!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刺入沈薇薇耳中。
她猛地站起身,走到窗边。
窗外阳光明媚,她却感到一阵寒意。
白灵儿。
那个前世将她推入深渊的女人。
她竟然这么快就出来了。
还搭上了萧宏!
是了,白灵儿早就与萧庭之暗通款曲,萧宏必然知晓。
如今白家失势,白灵儿名声扫地,对萧宏而言,反而成了一个更好控制的棋子。
将她收入房中,既能安抚萧庭之,又能利用她对忠勇侯府的熟悉和怨恨。_晓¢税,C^M*S? !埂\新?醉/全+
好一招一石二鸟!
“消息可靠吗?”沈薇薇声音冰冷。
“可靠!”翠屏用力点头,“奴婢让外面的人反复确认过。”
“宁远侯府并未刻意隐瞒,似乎……还有意让消息传出来。”
“是做给我看的。”沈薇薇冷笑。
萧宏这是在示威。
他在告诉她,忠勇侯府的弃子,他宁远侯府捡起来,照样能用。
他也在试探。
试探忠勇侯府的反应。
“小姐,这可怎么办?”翠屏急得快哭了,“白灵儿那个贱人,心肠歹毒,如今又得了宁远侯撑腰,她肯定不会放过我们侯府,不会放过您的!”
沈薇薇闭上眼,再睁开时,眸中已是一片清明。
“慌什么。”
“她如今不过是个见不得光的外室,能掀起多大风浪?”
“萧宏用她,是把双刃剑。”
“用得好,是助力;用不好,只会反噬自身。”
她走到桌案前,铺开一张素笺。
“翠屏,研墨。”
翠屏连忙上前,手还有些抖。
“小姐,您要……”
“给父亲传个信。”沈薇薇拿起笔,“这件事,必须让他知道。”
白灵儿成为萧宏的外室,不仅仅是后宅争风吃醋的小事。
这代表着宁远侯府与白家残余势力的某种联合,也代表着萧宏将目标更明确地对准了忠勇侯府。
父亲,必须警惕。
她快速写了几行字,将白灵儿之事言简意赅地说明,并点出其中利害。
写完,封好。
“立刻送去书房,亲手交给沈安。”
“是!”翠屏接过信,匆匆离去。
沈薇薇独自站在房中,目光落在窗外。
白灵儿的出现,打乱了她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