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榭临湖而建,三面环水,视野开阔。/鑫_纨. ¨ ¢神!颤. ^吾·错·内!容/
微风拂过湖面,带着湿润的水汽和清幽的荷香。
亭柱朱红,檐角飞翘,与碧水蓝天相映成趣。
太子赵长渊在前引路,步履从容。
沈薇薇落后半步,裙裾微动,姿态娴静。
方才园中投来的无数目光,或惊艳,或嫉妒,或探究,此刻都被隔绝在外。
亭内设有石桌石凳,光洁如玉。
早有内侍奉上香茗,悄然退下。
“沈小姐,请坐。”太子伸手示意。
他自己则在主位坐下,目光温和地落在沈薇薇脸上。
“孤方才听沈小姐一曲《春江花月夜》,只觉心神俱醉。”
“未曾想,侯府千金,不仅容色倾城,更有如此惊世才情。”
沈薇薇欠身:“殿下赞誉,愧不敢当。”
“不过是些许感怀,难登大雅之堂。”
她垂眸,端起茶盏,指尖微凉。
太子笑了笑,不置可否。
他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
“沈小姐久病闺中,今日一见,却似对这天地万物,人生感慨,有远超常人的见地。”
他的语气随意,眼神却带着审视。
沈薇薇心中一凛。
试探开始了。
她抬眸,迎上太子的目光,神色坦然。
“臣女自幼体弱,常卧病榻,无事便喜读些杂书。”
“书中自有山河日月,前人感悟,读得多了,便也生出些不切实际的痴想罢了。”
她将自己的才情归于书本,显得合情合理。
又带着几分闺中女儿的“痴想”,不至于太过锐利。
太子微微颔首,似乎接受了这个说法。
“读书明理,沈小姐能于书中悟道,亦是难得。”
他话锋一转,声音低了几分。
“只是这世间之事,光从书中看,终究隔了一层。”
“许多道理,许多真相,往往隐藏在字里行间之外。”
沈薇薇心中微动,面上不动声色。
“殿下所言极是。”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顺着太子的话,引用了一句前世的诗。
太子眼中精光一闪,赞道:“说得好!”
“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沈小姐此言,深得孤心。”
他放下茶盏,身体微微前倾。¢狐_恋\雯+茓^ ~哽~鑫-醉^全\
“孤常在想,治国理政,与读书做学问,道理相通,却又不尽相同。”
“朝堂之上,风云变幻,人心叵测。”
“许多时候,需要的不仅仅是圣贤书中的道理,更需要洞察人心的眼力,和处理复杂事务的手段。”
沈薇薇安静地听着,没有插话。
她知道,太子的话,意有所指。
他在观察她的反应,评估她的心性。
“孤身边,有许多饱学之士,能引经据典,滔滔不绝。”
“但真正能为孤分忧,洞悉时局,提供良策者,却寥寥无几。”
太子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感慨。
沈薇薇心念电转。
他这是在……向她抛出橄榄枝?
可她一个深闺弱女,能为太子做什么?
仅仅因为一首诗?
未免太过草率。
除非……他看中的,并非她的诗才。
而是她这个人,或者说,是她背后可能代表的……永定侯府?
不,父亲早已失势,侯府空有其名。
太子心思深沉,绝不会做无用功。
那么,他看中的,究竟是什么?
是她方才展现出的,那份超越年龄的冷静和见地?
还是……他另有图谋?
沈薇薇不敢掉以轻心。
她斟酌着开口:“殿下乃国之储君,身边自有能臣辅佐。”
“臣女一介女流,见识浅薄,恐怕难为殿下分忧。”
她语气谦卑,却并未完全拒绝。
太子闻言,却笑了。
“沈小姐又过谦了。”
“女子未必不如男。”
“古有女中诸葛,亦有商界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