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容,那挺拔的身姿,还有那举手投足间流露出的从容气度,都让她心头涌起一阵无力感。
"怎么会这样..."她喃喃自语,指甲不自觉地掐进了掌心。
这个曾经被她轻易拿捏的纨绔子,如今竟成了连她都要仰望的存在。
更让她恐惧的是,若是远在北疆的侯爷得知此事...
"娘!"萧砚水突然从身后冲来,一把推开半掩的府门,"我要看看那个贱种有多风光!"
"砚水!别——"柳姨娘慌忙去拉,却为时己晚。
门外,萧砚舟闻声转头,正好与这对母子西目相对。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柳姨娘浑身僵硬,她清楚地看到萧砚舟眼中闪过一丝讥诮,随即又恢复成深不见底的平静。
那目光中既没有仇恨,也没有愤怒,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漠然——就像在看两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他怎么敢..."萧砚水声音发颤,脸色惨白如纸。
柳姨娘却感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她突然意识到,如今的萧砚舟己经站在了她永远无法企及的高度。
这个认知让她双腿发软,几乎站立不稳。
就在这时,府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夫人!二少爷!"老管家气喘吁吁地跑来,"族老们正在书房议事,说是...说是要写信给侯爷,请萧状元重入族谱..."
"什么?!"萧砚水如遭雷击,猛地转身就要往书房冲。
今日一大早,一帮族里的耆老门就上门,任凭她如何解释侯爷出征,那些人也不走。
柳姨娘死死拽住儿子的衣袖,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砚水...别闹了..."
她望着门外渐行渐远的红色身影,眼中满是绝望,"我们...己经输了..."
而在他们看不见的书房里,几位白发苍苍的族老正围坐一堂。
为首的是平西侯的二叔萧老太爷,手持狼毫,在信笺上郑重写下:"吾族有幸,出此麟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