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远了。池俊潇他们在抢最后几包干脆面,乐意然和陈俊宜在数奖状,沈嫣然的啦啦球滚到脚边,粉色的影子和吉他的影子叠在一起。凌心蕊看着林恺乐低头拨弦的侧脸,突然想起2002年12月21日的傍晚,他被队友抛向空中时,手腕上的手绳晃成了两道光——原来有些瞬间不用刻意记,就像这把初中买的吉他,刻着的字会褪色,但弹出的旋律,永远带着当时的温度。
“新年愿望是什么?”她突然问。
林恺乐的指尖顿了顿,抬头时阳光正好落在他眼里:“把《07号绝杀》写完,跟你一起。”
远处的锣声又响了,是游园会结束的信号。凌心蕊低头笑,指尖轻轻碰了碰琴颈上的刻痕,像触碰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风卷着彩带飞过操场,把吉他声、笑声、还有2003年第一天的暖光,都吹成了不会褪色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