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兴致缺缺的曲乔,听见宫里来后,立马来了精神,起身走向屋外,赖妈妈赶紧凑在她身边低语。`鸿*特¢小.说-网. ¢最,新?章_节+更′新+快`
“来的依旧是洪公公,敬大爷和政二爷在前面招呼,等人齐了就宣旨。”赖妈妈说完又试探问道:“夫人可要去更衣。”
曲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粗布孝服。不用照镜子就知道自己现在模样肯定是狼狈,凌乱的发丝,泛红的眼,虚胖的脸,起皮的嘴巴一看就很惨。
“不用!”孤儿寡母的,越狼狈越可怜,越能让人放宽心。
夕阳落下,黑夜来临,灵堂的素幔飞舞,洪公公尖细的嗓音穿透重重人影。
“奉天承运皇帝,制曰:荣国公贾代善,簪缨世胄,钟鼎名家。昔太祖开基...”
等到最后一个字念完,跪在地上的曲乔心中松了一口气,除了长篇大论的表彰贾家历代功绩和贾代善为朝廷所做贡献,其他和贾代善死前说的差不多。
贾赦袭爵,贾政袭家产。
这也印证了书中,为何是次子贾政住在正厅,而贾赦却在马厩旁边的院子另外开了门。
一个害死亲生父亲,让家族置于险地之人,确实不会招人待见。
“陛下特晋您为超一品国公夫人,准您带着全族为国公爷守孝三年!”洪公公等到曲乔接旨谢恩后,才微微低语一句。\5′4^看+书/ ¨无*错-内^容?
看着明显比上午热络几分的太监,曲乔心中有了计较,这些人本就是靠察言观色过活,他的态度多少代表了皇帝的态度。
看来这位皇帝陛下,是念旧情的。
“劳烦公公转告陛下,国公爷去了,两个孩子都不成器,我一个妇道人家除了守好家业田产,也无多想。”
洪公公感觉手中递过来的东西,眼中闪过一抹精光,他原本以为荣国公长子卷入夺嫡之事,就算荣国公舍命相救,陛下也会心生隔阂。
没想到陛下看着染血的遗本,竟独自在书房待了一个时辰,任谁都不见。
再次唤人时候,就是让他亲自来荣国公府宣读圣旨。
他捧着圣旨离开的时候,恍然听见皇帝口中低语了一句“终究是我对不住叔卿。”
叔卿是荣国公贾代善的字,他自幼侍奉陛下,自然知道陛下己经许多年没有如此唤过荣国公了。
洪公公心中有了决断,贾家的支柱虽倒,但有陛下的情分在,只要孙辈中有几个出息的,早晚还会起来的。
“陛下说了,会亲自给国公爷写祭文的!”
洪公公留下这句话,带着人浩浩荡荡的走了,黑压压跪着一片的人,才敢抬起头。
“母亲,我们当真要闭门守孝三年?”贾政年轻的脸上露出几分茫然不解。/s′i,l,u/x-s¨w..-o\r_g\
曲乔看他小心翼翼,却又藏不住心眼儿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啐他:
“你爹死了,为他守孝三年,耽误你吃还是耽误你穿了!”
“贾政被:金币+50...”
贾政“噗通”跪下,仰头含泪,“父亲尸骨未寒,母亲这话,我、做儿子的如何禁得起?”
曲乔当然知道这话又重又难听,可不拿自己亲儿子开刀,他身后那黑压压的一排人,岂会服气。
什么叫闭门守孝,就是大门紧闭,只留角门采买进出,整个府邸不参加任何社交活动,熬过三年。
在变幻莫测的京城,三年,可以改变很多事情。
对一心想要科举的贾政来说,耽误三年,乃大变。至于其他人,也各有心思,怎么会心甘情愿。
“蠢笨的东西,洪公公刚才宣读圣旨的时候,你是耳朵聋了,还是脑子坏了,竟还有脸哭!”
贾政听闻“圣旨”,身体一僵,连连磕头,“儿子知错了,儿子知错!”
系统疯狂跳动的金币提示音中,她看见贾政惨白的脸上血色尽褪。
“金币+100。”曲乔一愣,差点骂不下去,这,这,怼怼值是和被怼后产生的恐惧挂钩的?
曲乔正要再试一试,贾敬连忙上前,“婶子,洪公公提点,圣上有意要给叔叔的葬礼风光大办,是不是趁着天未黑透,给各家送信儿?”
说到送信儿,曲乔就想到了还被关在西山庄子的狗东西贾赦。
“这事儿劳你带着政哥儿去办。”见贾敬行礼要带贾政离开,曲乔又道:“顺便派几个人西山围场的庄子上,把赦哥这个混账给带回来!”
皇帝圣旨里既然说了让贾赦袭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