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软软香香的毛巾,看看大哥又看看娘。
洗干净的小姑娘捂嘴,猫眼灵活生动。
厨房的热乎乎的灶台后面,三个小崽儿裹着毛巾,穿着新衣排排坐好,灶台里的火光照得他们干瘦的小脸红彤彤。
“他果真在外面养了女人!”听到曲乔讲完,卜光宗并没有什么意外。
卜柔撅了噘嘴,“娘往日还不信呢?”
卜耀祖总结,“娘笨!”
曲乔顿觉好笑,好好好,她是炮灰原配,这三个就是凄惨反派。
“你们不问问,你们爹是怎么死的?”
卜光宗扯了扯嘴角,表现得完全不像一个正常孩子,“你不是说往后我们都姓曲吗?他一个外人的死,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卜柔点头,满是好奇的打量着曲乔,“娘,你真的和戏本子里说的那样,因爱生恨,所以才变了性子吗?”
她问完这句话,曲乔发现就连最小的卜耀祖都咕噜噜的盯着她瞧。
不是曲乔不想和原主人设匹配,继续原本性格和孩子相处,可天底下,哪有演出来的母子亲情。
如今她就是曲乔,曲乔就是她,往日的曲乔用她的方式爱护孩子,如今的她用自己的方式来爱这三个血脉相连的孩子。
爱不变,一切都不用过多解释。
以她曲老太的经验,时间久了,他们就都习惯了。
毕竟,她除了心情好的时候,装一装绿茶,没事儿就幻想咸鱼人生,还没有学会怎么迁就人。
“还有什么要问的,没有可就要吃饭了。”
锅里的鸡蛋挂汤面,是曲乔按着原身的技艺手法做的。
西碗面,一人一个荷包蛋,桌子中间一只油光锃亮的烧鸡。
“娘,鸡腿呢?”卜柔看见少了一只腿的烧鸡,好奇开口。
“喂、”曲乔本来想说喂狗了,想到自己往后对大花狗往后的安排,话到嘴边就换了,“给了咱家的大功臣。”
热腾腾的面条和香喷喷的人烧鸡,让饥肠辘辘三个小崽忘记去问功臣立了什么大功了。
因为饿了一个多月,曲乔只让他们吃了个五分饱,余下吃的都进了周向阳的肚子。
“曲大姐,您做饭的手艺真不错。”周向阳喝下最后一口面汤,打个饱嗝。
卜柔很喜欢这个圆脸爱笑的战士,傲娇道:“那当然,我娘可厉害了,会做饭,会绣花,还识字儿呢。”
周向阳有几分意外,正准备开口说什么,门口就传来一个声音:“曲大姐上过学?”
曲乔见是柳长征,放下筷子,笑呵呵道:“自己胡乱学的。”
卜柔不服气,大声反驳,“才不是,我娘写字可好看了,每年过年,我家对联都是我娘写的!”
她说话时候,连带着头上新扎的小辫子一晃一晃,明媚又活泼,和先前判若两人。
“现在组织上正在大规模的选拔职工和干部,等这里事了后,曲大姐可以试一试嘛。”
刘主任也恰当出现,双手背在后面,笑容满面。
如果曲乔没有通过树上麻雀知道他和何从喜的谈话,定然觉得这是一个亲切和蔼的好干部。
可惜注定要让这位思想包容的刘主任失望了,何从喜可不是什么被政治瓦解,洗心革面的人。
而是敌人逃跑前,安排的《应变计划》里的关键人物。
这种T务,柳长征应该很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