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斗。

辛辣的烟草味刺激着喉咙，声音嘶哑而急切：“道格拉斯！你的‘雷霆一击’听起来很美！但牛岛不是傻子！

他会在滩头给我们放血，然后退入首里山地，用比硫磺岛更深的坑道、更猛烈的炮火，把我们拖入又一场‘黑沙炼狱’！

看看硫磺岛吧！两万八千条命换来的机场！我们需要的是更聪明、更持久的压制！是彻底剥夺牛岛的地下活动空间！”

他转向陆川，眼中燃烧着对航空力量的执着：“陆！第14航空队必须得到最高优先级！我们需要更多P-47、P-51！更多凝固汽油弹、穿甲炸弹！对冲绳全岛，尤其是首里山区，实施昼夜不停的‘焦土’轰炸！

用燃烧弹烧光植被暴露工事！用钻地弹震塌坑道！用精确制导，指当时技术条件下的引导轰炸，摧毁每一门暴露的火炮！

只有彻底‘窒息’冲绳的天空和地下，登陆部队才能减少伤亡！

硫磺岛的天空我们一寸不让，冲绳的天空，我们要让它成为日机的坟场！”

他的手因激动而微微颤抖，指向沙盘上代表机场的位置。

蒙巴顿勋爵优雅地用白手套拂过桌面，仿佛要掸去并不存在的灰尘，适时地插话。

带着大英帝国特有的矜持与对自身利益的关切：“先生们，战略分歧在所难免。道格拉斯追求决定性的一击，乔治强调持续的压制，都各有道理。然而，”话锋一转，目光扫过东南亚和印度洋海图，“在倾力于冲绳之时，我们是否忽略了帝国困兽最后的反扑可能？

山下奉文虽灭，但南方军残部仍在泰缅边境和法属印度支那的丛林深处蠢蠢欲动。更关键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