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锋一转，声音不高，却掷地有声，“龙腾打算搞个‘启航’计划，专门扶持新人。每年预算，先定一个小目标，九位数起步吧。”台下响起一阵惊呼。“咱们面向全社会，找那些有才华、有想法、肯努力的年轻人！给他们机会！龙腾想做的，是给这个行业添砖加瓦，不是学某些人，就知道拆墙角，搞垄断！”

“哗——”台下掌声雷动，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热烈。陆远这几句话，有格局，有野心，还透着一股子社会责任感，简直把逼格拉满了。不少嗅觉灵敏的投资人眼睛都开始放光。宴会还没散场，就有好几拨人端着酒杯凑了过来。

“陆总，我是宏远资本的刘峰，久仰大名！”一个穿着考究的中年男人挤到前面，笑容满面，“龙腾这次真是为行业除了大害啊！我们对龙腾未来的发展，特别是您刚才提到的产业链整合和新人计划，非常感兴趣！不知道近期有没有融资方面的考虑？我们诚意十足，条件好商量！”

陆远微笑着举杯示意：“刘总太客气了。龙腾现在账上还趴着点钱，暂时不渴。不过，宏远资本的大名我早有耳闻，以后要是真需要找战略伙伴，一定优先考虑像贵司这样有眼光的。”他话说得滴水不漏，既给了面子，又把门关上了。那意思很明白：现在想来锦上添花？晚了点。我要找的，是能跟我一起打江山的。

庆功宴的喧嚣终于落幕，陆远回到空荡荡的办公室，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脚下的城市依旧灯火璀璨，流光溢彩，仿佛刚才那场胜利的狂欢从未发生。赢了周明轩的兴奋感，像潮水一样退去，留下的是更深更远的考量。“周明轩倒了，谁知道后面会不会冒出个李明轩、王明轩？”他自言自语，“这地方，水太深，鳄鱼太多。想不被拖下水，就得自己变成最大的那条鲨鱼。”

他摸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小王，准备一下资料，研究研究把公司总部搬到燕京的事儿。”

电话那头，小王明显愣了一下：“燕京？陆总，这……步子是不是有点大？”随即立刻改口，“好的陆总！我马上去收集资料，做几个备选方案出来！”

“嗯，”陆远嗯了一声，目光投向窗外更遥远的黑暗，“还有，之前提过的海外市场拓展计划，也该拿出来，重新评估一下了。龙腾的目标，不能只盯着国内这一亩三分地。”

挂了电话，陆远望着窗外。这座城市，似乎已经有点装不下龙腾的野心了。燕京，那个全国的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才是真正的风暴眼，是更大的舞台。乃至更广阔的世界……新的牌局，才刚刚开始洗牌。属于他和龙腾的时代，大幕，这才算真正拉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