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轻轻按摩起大少奶奶的脚来。
自己的脚踢痛了,母亲看都不看一眼,连问候一声都没有!她只顾着寻找值银子的首饰。母亲还不如自己的丫鬟呢!张晗胭冷声道:“弟媳妇回娘家喝她弟弟的喜酒,母亲让女儿想办法凑五百两银子做贺礼,女儿只能给母亲一对金手镯。姑母家的大表哥赴京赶考,母亲让女儿想办法凑二百两盘缠给大表哥,女儿只能给母亲一对金钗,足金二十两。父亲见二弟有了骏马骑着上、下值,也来找女儿讨要宝马,女儿无法,给了父亲一支黄金步摇,足金十六两。二妹又有了身孕,回来找我哭穷,她嘴馋,想吃零嘴儿都没有银子买,女儿给了二妹两对金耳环。父亲说买了宝马得配上好鞍,女儿给父亲一对粉紫色的珍珠耳环…………母亲,你且说说,女儿的三匣首饰去了哪里?”她为自己的先见之明,把相公送给她的首饰都先藏了起来,而暗自松了一口气。这个家,她就是带回来再多的银票,再多的首饰,都会一文不剩、一件不剩。现在母亲想要狐裘,轻描淡写地说只要二千两!感情在母亲的眼中,二千两只是个小数目?父亲为了三千两银子一块的怀表也是着了迷!相公讥讽她“何不食肉糜?”,母亲和父亲才是《晋书·惠帝纪》里的司马衷啊!这个家不能待了!再多待一天,她头上的翡翠玉钗和翡翠手镯也要保不住了!张夫人听了女儿的一系话,讪笑着把女儿的衣裙、首饰匣子一一收拾好,放进大红箱笼里。“胭儿啊!你回去吧,回云城去!你说你这孩子,这寝屋哪里比得上你云城的寝屋?……”“母亲!不用您和父亲撵女儿走!”张晗胭忍不住哭诉道,“明天早膳后,女儿动身回云城!……”张夫人讪笑道:“你这孩子,都是做娘的人了!想念灵芝和修余了也不用哭啊!”张晗胭用袖子擦掉泪水,冷哼一声道:“母亲,你女婿一个月给女儿一千两银子置办首饰衣裙,多的一文银子都没有!你女婿也只是一个平平无奇的小商户,他起早贪黑的在庄子上督促家仆们干活儿……”“胭儿,啊呀呀!天爷啊!真没想到,女婿给你一个月的体己银子就有一千两,有了这一千两,我们通判府的日子还发什么愁哟!”张夫人激动的笑着打断了女儿的话!张晗胭目瞪口呆,母亲感情是一文钱的体己银子都不给自己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