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二房,也该多些体谅!
都怪孩儿一直在读书,专心应对科举,忽视了家中的生计,让母亲发愁了!”
卫氏也温柔说道:“母亲,儿媳一直安于后宅,不知晓家中过日子的艰难。
不能替母亲分忧,是儿媳的错。
母亲,儿媳的嫁妆银子也有一些,可以拿出来替母亲分忧!”
同知夫人的脸上火辣辣的疼,儿子儿媳善解人意,像他们的祖父一样为官清正廉洁,刚直不阿!她今日的不堪不曾想被两个孩子看见了。
同知夫人讪讪的道:“滐儿,筝儿,实情不是你们听到的那般!府中的生活虽不如往年,倒也不至于要用筝儿的嫁妆来维持生计。我们冯家若用儿媳的嫁妆维持生计,这要是传出去,我们冯家恐会成为府城的笑柄!”
冯铭滐正色道:“母亲,孩儿赴京春闱,祖父留下的宅子有家仆看守,孩儿进京即可入住!有二弟三弟赠送的一千二百两足够家用了!
母亲,孩儿的同窗不乏贫穷的学子,他们赴京赶考,家中能凑出三十两、五十两盘缠,精打细算也够用了。
孩儿时刻谨记祖父的教诲,‘为官不贪,为商不奸,为农不惰,为民不侩!’这是祖父传承下来的冯氏家风,孩儿一日都不敢忘!”
同知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她作为冯氏家族的当家夫人,早就把公公的遗训抛在耳后了。
儿子的一席话不亚于打了她一记耳光,公公曾是大理寺卿,一辈子为官清廉。儿子是嫡长孙,公公曾寄予厚望。
张氏不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后悔,后悔的是她的不堪就这么被儿子儿媳看在了眼里!
“滐儿,阿娘今日犯糊涂了!我们同你二叔家和睦着呢!”张氏柔声道,“滐儿同筝儿去园子里走走,多说说体己话。举人宴后,滐儿就要赴京了,你要多陪陪筝儿!”
“母亲,还有一事,举人名下免税的三百亩田地,可以给二叔名下的庄子减免了,我们家不用另外置办庄子了!
减免赋税是为了整个家族,还有男丁税、劳役税……这些都可以给二叔和二弟、三弟!我这个大哥对弟弟们关爱甚少,愧对祖父对我的教诲!
还有,管家大叔不必去做庄头了,他为府里操劳了一辈子,也该享享清福了。正好让冯泰历练历练,我们冯家还是用自己家的人才稳妥,母亲您觉得呢?”
卫氏微笑看着相公,相公的圣贤书没有白读、死读,人情世故他都清楚呢!
卫氏含笑看向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