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咬。他埋头在她的怀里。
杀人无数的反叛军首领这么痛过可能也是第一回 ,但他却没有用这种痛再诉苦讨要些什么,他只是紧紧地抱着她,像那天她埋进泥土里他也要和她合葬在一起,合而为一一样。
周括一直觉得,其实顾玦渴求的一直是黎莘的灵魂。他恨不得和她完整地融在一起,作为她的食物,她的养分,她根系下的一抔泥土。
可惜的是他那么肮脏,已经不能成为她需要的部分,所以她说要做实验的时候他才那么肯定。你看到了吗?他在努力变成你的实验材料,努力变得有用。
这些都是十年前的顾玦不可能给你的。然而你却依然爱他。
顾玦弯起唇,他的脸色很苍白,汗珠在额头上滚下来了,因为这本来就是变异实验,所以也不在乎什么无菌条件,没有人把顾玦真正当成一个病人。
哪怕他病得这样重。
顾玦哑声:“黎莘,以后不要掉眼泪了。我感觉眼睛好酸。”黎莘带着哭腔:“我就要哭,哭不哭掉不掉眼泪你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