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咖色的衬衫,拉着门,对司令阁下很委屈地轻轻说:“顾玦不要我了。”
明明是她不要他了,她却这么矫称,谢衍止过去抱她,她咖色的衬衫袖子搂着谢衍止的脖子,像一朵阴雨天松树底下长出的小小的蘑菇一样。
她不问你会不会不要我,只是用力眨巴眨巴眼睛,眼泪就掉下来:“都怪你。”
她呜咽:“你总让我去看顾玦。”
谢衍止说:“我以后不让你去看了,你眼睛里只许有我,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他这话说得是假话,只是顺着她,但秦释听到的时候还是心底一颤。
他看到黎莘装模作样地打司令阁下一下,然后她揉揉潮湿的眼睫,哑声:“为什么只有我总哭。”
她忽然抬起头:“我都没有见你哭过。”
谢衍止也哑声说:“你还嫌你走的时候我哭得不够多。”
黎莘反而不同意了:“不算,那个时候,那时候我死了,谁有心情管你哭不哭,谢衍止,你遇到难过的事怎么能忍住眼泪?”
她还上手去掰他的眼皮,好像他是一个完全不一样的物种一样,一边吸着鼻子,一边很好奇地哑声碎碎叨叨:“真奇怪,明明我们俩遇到一样难过的事,只有我会忍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