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莘get到了：“你这样确实不适合结婚。”

谢衍止神色如常，好像不会再被这个话题刺伤。

黎莘继续向前迈步的时候说：“这样等你老了的时候，我会回来给你养老的。”

谢衍止哑声说：“你都九十岁了，还要回来照看一百岁的我，我才不要。”

他好讨厌，黎莘打他一下，抬起头：“我就不能是四十岁五十岁，而且，谢衍止，你又忘了，我现在不会老了也不会死了。”

她又开始忧心忡忡。假设马甲不想变老污染物是不是真的可行呢？他们四个人浪迹天涯呀。

谢衍止笑：“那就好。”

他又说：“黎莘，我不想让你看到我变老的样子。”

黎莘张张嘴，谢衍止停住，回头看向她：“如果你只能记住一点点事，记住这支舞吧。”

这是我们两个人的舞。

只要有这一点点回忆就够了。

黎莘好像不满：“你是我哥哥，有那么多天在一起呢……我不会忘了你的。”

谢衍止弯唇。他还是没说他不想被作为她的哥哥被记住，他只是知道作为她的哥哥才能被她留下来，他真正想说的是，在那支舞里，他不是她的哥哥。

在那支舞里，他才能毫不顾忌地说爱你。哪怕从来没有出口过。

黎莘老实地说：“谢衍止，我之前就觉得你很多心事。”

“不是像你吗？”

黎莘憋了半天：“倒反天罡。”哪有哥哥像妹妹。

其实一点也不。

谢衍止：“我想过的事，你就不用再想了。因为我在这里。”他会一直在这里。

第19章 第19章你总是这么对我（谢衍止……

首领从废墟基地回来之后就不吃不喝，齐珩幼稚地以为他是在玩一种茶饭不思的游戏，某天不小心进到书房里去，才发现那些照片全都被收起来了，它们整整齐齐地叠在一个纸箱子里，首领在望着窗外出神。

这绝对是首领最安静的一周，他们没见过首领这个样子，大部分人以为他只是暂时失去了兴趣，某天又会突然血腥残忍地报复某人。

齐珩靠近，看见首领只是闭着眼。

他喊了他一声：“首领？”

顾玦没有反应。他靠着窗户，然后慢慢地沐浴在冰冷没有暖意的阳光里，齐珩继续走近，才听到他自言自语：“我为什么要加入反叛军。”

首领的绝食没有进行下去，因为一直在监测首领被改造情况的人找上门来，燕寻是他们的负责人，原本应该是研究院那头，但是不知道首领和她说了什么，总之，改造之后首领的身体由她负责。

她给首领抽了血，默不作声地站起来看着他，然后匪夷所思：“你去自杀了？”

他的身体情况差得要命。

顾玦好像魂不在这里，他眼珠子慢慢地转动着，看到自己苍白的手指，才握住自己的手腕。他像一具枯骨。

燕寻才发现他手指上的戒指没了，下巴微抬：“你的命呢，你不是说那个戒指是你的命吗。”

她冷笑，刚认识的时候她不小心碰到，顾玦差点没把她人给掐没了。他竟然会弄丢。看来反叛军内部的传言不奇怪，他真的找到那个人，才什么都不在意了。

顾玦很平静，他把衣袖拉下来，声音嘶哑，没有情绪：“物归原主了。”

燕寻倏地顿住，给顾玦留下药和针剂后若有所思地回头看他一眼，他还坐在椅子上，阳光移走了，没有照到他，他也没有去追逐阳光。

燕寻知道周括和他熟，问周括：“他被人家给甩了？”

周括看她一眼，沉默。燕寻于是又懂了，声音变化一点：“他被人家给抛弃了。”

他是个疯子么，正常，燕寻之前做医生的时候常遇到这样的事，但是一个疯子因为被抛弃了茶饭不思，还是很好笑的。

燕寻拍拍周括的肩膀，带笑：“那就他活该。”

周括终于开口：“您不怕首领死了您需要换合作对象吗？”

燕寻匪夷所思地回头：“他算什么合作对象？从我认识他起就开始自残发疯 ，动不动就寻死，哦，他还喜欢收集污染物的残骸，尤其是它们的眼睛。”

燕寻忽然顿住。

周括用一种很漠然的表情告诉她：“是您告诉他污染物只有眼睛可以分辨出区别。”

燕寻更匪夷所思了：“那我也不会凭眼睛去认人。”怕爱人变成污染物，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