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泥马!”他突然暴怒起来,“带走!”
他最后两个字还没落地,眼瞅着老九的枪就砸在了我的头上,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醒了,却没睁眼睛。
头疼的厉害。
此时我侧身躺在地上,身下应该是水泥地面,灰不小,直往鼻子里钻。
双脚被绑住了,两只手被反绑在身后。
用的是麻绳,绑的非常结实……
我听到了不远处的风声。
这儿不是什么仓库,应该是座废弃的大楼,楼层还不低,
因为满鼻子都是石灰水泥和砖头的新建筑味道,并没有仓库里那种特有的霉味儿。
在闭着眼睛的情况下,我能感受到的,也只有这些。
就听金老大在骂冯大公子:
“别他妈和我装,你什么能量我们清楚,没有你姑父和大表哥,你就是坨屎……”
冯皓然在笑:“屎怎么了?塞你嘴里也能恶心你半年!”
“我草泥马!”
啪啪啪!
估计是在扇嘴巴。
冯皓然叫嚣道:“打!使劲儿打,今天只要我还有一口气,就让你们都死无葬身之地!”
“妈的,还吹牛逼,嘴真硬……”是老九的声音,“老大,扔下去得了!”
金老大阴恻恻地笑了:“那就一口气都不给你留!别急,这么长时间都熬过来了,还差这么一会儿?杀只鸡,也得给猴儿看看,姓武的也该醒了!”
冯皓然还在骂骂咧咧。
有人走过来了,一股凉水呲在了我脸上。
我只好“悠悠”转醒。
睁开眼,正看到老九蹲在我身前,手里拿了半瓶兴安山泉。
“哥,醒了?”不远处,传来冯皓然的声音。
我装作挣扎,用力动了动。
挺着脖子四下看,果然是栋没盖完的大楼,角落有个临时电源,接着一盏昏暗的台灯。
四周黑漆漆的,地上厚厚一层灰。
“这是哪儿呀?”我问。
金老大说:“哪儿重要吗?说说吧,我们的钱在哪儿?”
“什么钱?”我问。
他眯起了眼睛,“小子,是不是以为时间久了,你们就没事儿了……”
“等一下!”我打断了他,满脸疑惑,“你把我都说糊涂了,你们的钱不见了,怀疑是我俩拿的?”
“你以为呢?”
“我以为个屁!”我怒骂了起来,“自从开春儿那次在宾馆分开以后,我就他妈没见过你们,你们丢了钱,找我干哥叽霸?!”
我这一喊,头更疼了。
明显感觉有血流了下来,黏糊糊的。
因为逆光,金老大的脸有些模糊,声音依旧是阴恻恻的:“喊,大声喊,有理不在声高!你还以为能瞒得住身份?武爷?呵呵,真是什么东西都他妈敢称爷……”
冯皓然喊了起来:“我说多少遍了,和我们没关系,赶快放了我俩……”
“叫唤个屁?!”
老九窜了出来,一脚就把他踹得平躺在了地上。
“小爷我日你丫八辈祖宗……”
不等冯皓然骂完,又是一顿大脚丫子。
金老大说:“行了!吊出去吧!”
黑暗中,李大胆儿和另一个汉子冒了出来。
很快,惨兮兮地冯大公子被拖到了楼体边缘位置。
那里立着一个粗壮的木架子,应该是往上吊运东西的。
我不懂建筑,见这栋楼的水泥框架立柱都十分粗壮,四周还砌砖墙,一不留神就得掉下去。
模糊中,就见他俩在忙活躺在地上的冯皓然。
好像在绑什么。
“行了!”李大胆儿喊了一嗓子。
老九在远处开始拉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