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
直到快上课,我才淡淡地打量了一下座位。我的位置在最后一排,这个对我无所谓,而且我觉得挺好。
班级人并不多,我大概数了下,不到三十人。仍都是单人座。
没看到陈玲玲的身影,想必已经离校了,要么就是训练没来。
刘一鸣我也看到了,没什么变化。他是临上课铃声响起才回来的,似乎没看到我。
熟悉的人坐得离我都很远。
我左右和前后的同学,似乎都是原一班的。左右两个男生,看我的目光谈不上友善;前面是个女生,我见过,是一班的,但不知道名字。
直到这时我才发觉刘医生所说的“返校会压力很大”具体指什么。
首先,老师讲的我听不懂——也不是完全听不懂,但基本脱节了,跟不上节奏。
然后,我发现桌面空空如也,我啥也没有。这个我觉得是疏忽。
另外,我发现合班后班内的状态似乎产生了极大的两极分化。
我旁边那两个男生,上课没多久就开始睡了,睡得天昏地暗。
我前面那个女生也在看小说。
班内是一种井水不犯河水的状态:前面的人认真学,老师态度也很认真;但后面睡觉的,老师根本不会管。这和我之前在二班的时候完全不一样。
甚至对于我这种桌面什么都没有、而且明显是新面孔的情况,这个我之前没接触过的老师也毫不在意,显然他的注意力全在认真听讲的学生身上。
这倒让我想起重生前最后高三混日子的情景……
我一边想后面该怎么做,一边反思这将近两个月的住院经历,直到下课铃声响起,才发觉自己走神了一堂课。
不过,这种走神和之前那种上课听不进不一样——这次是我主动去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