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眼朦胧地瞥了我一眼后,抽泣着再次把头扭开。
听着她不断的呜咽声,我心中叹气,但脸上继续不动声色询问:“你不是说告诉你爸让他揍我嘛,拿啥打啊?”
“呜呜~打死你~唔…气死我了……”
我瞄了眼,见她抬手擦眼泪,点点头,试探道:“揍一顿就行呗,不留口气吗?”
董姝予再次把头往阴影处扭了扭,抽泣声更大了:“不、用你...唔~呜……打、打死~呜——”
我轻轻坐到床边,摸了摸鼻子,一边提防着她恼羞成怒再踹我,一边斟酌着词句反问:“非打死啊,那也行吧,关键为啥打死啊?”
“欺负唔~我呜——呜”
回应我的只有更压抑也更委屈的抽泣声,肩膀在昏暗中耸动得厉害。
“嗯!那确实该打死才对。呃...那打死后还怎么追你啊?”我一边嘴上附和着,一边伸长脖子咧着嘴尝试去看她表情,但无奈看不到。
我话音刚落,董姝予的抽泣声一滞,但马上带着哭腔声传了过来:“谁~唔.....稀罕你追、追了!呜别和我说唔~话!”说完后猛地往上拉起被子,蒙过头顶。
藏在被里的董姝予虽然仍在隐隐抽泣,但明显抽泣的声音和频率都缓和了很多。
长出了口气,知道自己这关暂时过了,抬头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又摸了摸后背,全是汗......
我望着手掌上湿漉漉的汗水,十分不解,想不起刚才具体是什么时候出了这么多汗,心中疑惑:‘是不是被她那一脚吓的?’因为我现在心跳仍然很快,口中的干渴感却消失了。
一时间我陷入思索,自己是怎么了?
喜欢深秋山顶风微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