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弟子,便是出身昌乐郭氏郭善爱。?x-q^k-s¨w?.\c^o′m′”
郭善爱起身行礼。
“我观这位,容貌更胜他这位同僚一些。”孔颖达颔首。
对于收弟子这方面,若是想要考察品性,即便是长久的观察也很难断定其性格是不是伪装出来的,但是相貌就不一样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长相端庄,声音洪亮不管是走到哪里,都会成就一番事业的,这也是《相书》的理论依据的由来。
古今不知道多少名人都是因为自己的一张脸开启的自己一生的传奇,如公孙瓒、如高欢....
“你将你的弟子都托付给我,是做好了什么心理准备吗?”孔颖达指了指自己花白的胡子:“可是以你我的年纪,谁先走,尚且不一呢,你就这么急着将弟子托付给我吗?”
“只是留一些准备罢了。”张玄素说道:“随着原学的逐步势大,儒学的落败已经是不可避免的事情了,但儒学并非是没有精华。”
“我想细细教导,并将我的一生所学,传授给我的这两位弟子。”
他毫不隐瞒的将自己的计划全盘托出:“然后让他们加入的原学,我相信他们将来,或者他们弟子或者后代的将来,定能汲两派之所长,重振儒学。,求\书\帮? ^冕/废_岳~黩¢”
郭善爱和李栖筠听到自己家这么说,身躯微微微微一颤。
这个担子,未免有些太重了。
“河北,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孔颖达并不答复,而是转而问向别的话题:“以你在河北的地位,居然还会想这些事情?”
“别看河北那些士子张嘴闭嘴的就将我视为河北的人望柱子。”
张玄素冷哼一声:“可实际上,我也不过是他们捧起来的挡箭盘,如今挡箭盘不仅起不到作用了,反而化作利刃划开了他们的遮羞布,妄想让河北的人心回到朝廷这边。”
“那他们又怎么会继续捧我?毕竟他们的目标,只是想要通过糜烂河北来放血大唐,好让自己的阴谋诡计得逞。”
“但他已经发现,自己等人行事已经越来越困难了。”
“因为....”
他的眼神中全都是赞许和认可:“如今的河北百姓,人人皆心向陛下,只是些许废太子余孽和支撑窦建德却没有成功的家伙处心积虑的想要蛊惑人心对抗朝廷。”
“可是现如今,又有谁能够对抗的了朝廷和统领朝廷的陛下呢?”
他自从入唐为官以后,又经历了玄武门之变,往日的种种都消散了很多,如今随着自己亲手教出来的皇帝登基以后,张玄素心中的信念只留下了一个。,E/Z¢晓-说/枉· _唔!错*内+容+
那就是让河北,成为大唐的河北,而不是那些野心家手中的棋子。
“既然对抗不了陛下,那能够使一些绊子,恶心一下陛下的想法,还是有的。”
“无薪之火罢了。”孔颖达对此毫不在意。
这些人效忠的窦建德和李建成都没法奈何得了太上皇,如何能够奈何得了当今皇帝。
真以为当今皇帝仁德不敢杀人?
相信这个的,不如相信汉文帝要比汉景帝和汉武帝仁厚来的实在。
“如今的河北,不知道有多少隐藏起来的家伙在想着我死,我总不能日日防贼吧?只要我死了,陛下必定动怒。”
张玄素想着自己此生最为得意的弟子,也不由的叹息一声:“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
以当今皇帝的性情,是不介意用刀子将原本难以处理的事情变得易于处理的。
偏偏皇帝还能够做到,这才是最恐怖。
因为大唐的军队能够做到对外征战无一败绩,对内自然也能做到。
如今的大唐三百军府便是皇帝的基本盘,也是第一批享受到朝廷各种政策的小地主阶级,只需要皇帝招手一挥,拥有天下泰半军府的关内道就能聚集起数十万自带粮草甲胄马匹且武艺精湛的精锐军队。
甚至其中半数还是从隋末活下来的老兵,有着十足的战场经验,惯于杀人。
但对于河北来讲,这并不是好事,因为战争就意味着创伤和废墟。
在如今的张玄素看来,最好的处理方式,便是等,皇帝年纪小,还有着漫长的时间可以熬,但是那些余孽的年纪可不小了,他们没法和当今皇帝比拼谁活得时间长。
只要第一批经历过隋末大乱和玄武门之变的余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