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逸说着便要起身。
“别急着走啊!”
赫黄旗一把按住郑逸的胳膊,嗓门亮堂,“羊肉都下锅了,吃了饭再去也不迟!”
郑逸看了眼妻子,杨秀琨笑着点头:“赫教头盛情,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一顿手抓羊肉吃得热火朝天,羊油混着蒜泥的香气漫了满院。
第二天一早
郑逸果然带了十多个年轻记者过来,个个背着相机和笔记本,脸上带着几分新奇与紧张。
赫黄旗早已换了身短打,腰间束着宽腰带,站在院外空地上,目光扫过众人:“想保命,先学挨打。今天先练扎马步——站稳了,才好谈躲炮弹、握枪杆!”
他抬脚在一块青石上碾了碾,沉声道:“两腿分开与肩同宽,膝盖弯到大腿平行地面,腰背挺直!谁晃一下,就多站一炷香!”
记者们慌忙摆开架势,起初还个个挺胸抬头,可一刻钟过去,便有人腿肚子打颤,额头上滚下豆大的汗珠。赫黄旗背着手来回踱步,瞅见谁身形歪斜,便用手里的短棍轻轻一敲:“腰塌了!想在战场上被流弹扫中么?”
日头爬到头顶时,他才喊停。众人瘫坐在地直喘粗气,赫黄旗却拎来一筐石头,每个石头上都系着绳子:“绑在小腿上,明天继续。这才刚开头,往后还有爬山、卧倒、拆枪……你们记着,练得狠一分,战场上活下来的指望就多一分!”
有个戴眼镜的年轻记者揉着发酸的腿问:“赫教头,真要学拆枪啊?”
赫黄旗眼一瞪:“遇上土匪,难道举着相机跟人讲道理?”说着从腰间解下一把老旧的步枪,“看好了——”只听“咔嗒”几声,枪身便拆成了零件,“这是保命的手艺,都给我瞪大眼睛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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