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蚂蟥顺着枪支缝隙钻入甲胄,在关节处疯狂噬咬,剧痛让士兵们丢下武器满地打滚,惨叫声惊飞了整片山林的鸟雀。
吉田刚挥舞手枪疯狂拍打身上的蚂蟥,枪管却被密密麻麻的虫群覆盖,滑腻的触感让他头皮发麻。
他踉跄着撞向山壁,却被崖壁上蛰伏的蚂蟥群瞬间包围,脖颈、耳后、眼皮——这些吸血虫专挑脆弱部位,尖锐的颚片轻易刺破皮肤,注入的麻醉毒素让伤口毫无知觉,直到鲜血汩汩渗出才惊觉遭袭。
刘老幺驯养的老马也焦躁地刨着蹄子,马鬃间不断滚落吸饱血的蚂蟥。
它突然昂首嘶鸣,震落头顶蠕动的虫群,马蹄重重踏碎一只肿胀的蚂蟥,暗红的血水混着泥沙溅上吉田刚惨白的脸。
此刻的鹰嘴崖化作人间炼狱,惨叫、咒骂与蚂蟥的蠕动声交织,在峭壁间回荡出令人颤栗的回响。
吉田刚发疯似的用刺刀猛戳身上的蚂蟥,刀刃却在皮肤表面划出一道道血痕,反而惊动更多吸血虫顺着伤口钻进去。
他的衣服很快被血水浸透,小腿处鼓起核桃大的包块——那是十几条蚂蟥叠在一起疯狂吸食,将皮肉吸得凹陷成可怖的坑洞。
“撤退!快撤退!”
他嘶吼着踹开缠在枪托上的蚂蟥,却发现队伍早已乱作一团。
有的日军抱着脑袋在地上翻滚,嘴里不断吐出黏腻的虫体;有的挥舞刺刀自残,将蚂蟥连皮带肉剜下来,伤口处立刻涌出喷泉般的鲜血。
山道上到处是被丢弃的枪支弹药,沾满血水的骡马疯狂嘶鸣着冲向悬崖,惊起漫天蚂蟥如同黑云压顶。
刘老幺握紧腰间藏着的短刀,看着老马脖颈上挂着的铃铛在血雨中摇晃。
突然,他猛地扯下银镜,镜面反射的阳光正巧照在吉田刚脸上。
无数蚂蟥顺着光线指引,瞬间覆盖了这个日军指挥官的整张脸,颚片钻进鼻腔的剧痛让吉田刚发出非人的惨叫,他踉跄着撞向山壁,却被早已布满蚂蟥的苔藓滑倒,整个人顺着陡峭的山坡滚下去,沿途留下一条蜿蜒的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