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一辆最豪华的马车,载着伪装成皇甫渃芊的柳沉烟,出城而去,在也还算平整的道路上狂奔。^x-i,n?d\x~s+.¨c_o\m′
那包裹上橡胶的车轮,带起一阵阵烟尘,偶尔路过坑洼时,一边轮子腾空离地。
车内,秋菊差点没被颠簸,颠得脑子变成一团浆糊。
不是秋菊用力抓住车窗位置,早己晃得晕头转向。
“小姐,这车太颠簸了,才坐上一会,便叫人有种骨头散架的感觉。”
好不容易稳住身体,秋菊哭丧着脸吐槽,“距离下一个城镇,仍有一个时辰,好难熬呀!”
秋菊想念之前坐那一辆马车了,防震做得非常好,就算在这些泥土地上行走,碰到坑坑洼洼,都不会造成颠簸。
“忍一忍吧。”
同样很难受的柳沉烟,苦笑劝说。
要怪就怪同关城那些一首对都市有敌意的大家族与势力。
没有他们从中作梗,同关城好多东西,都会现代化,例如通电,使用电灯,风扇等等。
没有他们妨碍,同关城后面的城镇道路,早铺满平坦不己的水泥路,而非像现在这般,走在泥地上,颠簸得要命。
“小姐,我也想忍一忍呀,特别是想到还有这么长时间,能忍得住才怪嘞!”
秋菊小脸满是苦涩,路程长就算了,起码可以睡一会,问题道路不平坦,路过坑洼的时候,能把人抛起来,怎么睡?
秋菊都要把一切怪罪到陈天身上,没有他乱出主意,小姐怎会伪装成皇甫渃芊,怎会装一波就得离开同关城?
我知道了,陈公子原来是玩一箭双雕之计,利用小姐打探到消息,又可以支走我们,占用我们的马车。/如!雯.网^ *已`发`布~醉′辛~彰¨結`
哇,陈公子太坏了!
秋菊点了点头,认为是想的这样,挥动粉嫩的拳头,气呼呼的,郁闷得不行。
面对秋菊的举动,面戴粉色丝巾遮挡模样的柳沉烟,哭笑不得,这傻丫头。
她心中叹息,带着担忧回头望向老僧入定一样的江叔,“江叔,我们这么走了去,陈公子那边,真的没有问题吗?”
柳沉烟知道陈天好意,以免自己等人执行完计划被拆穿,特意叮嘱提前离开。
问题是,小女子离开后,陈公子他们,等于少了好几个战力,他是怎么想的啊。
要是有自己几人留下,起码多一份力量呀!
原本老僧入定的江叔,睁开双眼,他没想到,向来对陈公子有意见的小姐,竟会破天荒担心他们的安危。
之前小姐还嚷嚷,要找陈公子讨说法,不要用山贼复仇的计谋,破坏柳家与联盟的名声。
这会儿提都不提一句,真是有些叫人难以相信,小姐会有这般改变。
“小姐,你放心!陈公子敢这么安排,定是有后手,不然以他那往死里算计的性格,才不会安排我们先行离开。”
江叔笑着摆手安抚柳沉烟,别给他猜中了,陈公子支走小姐,怕是不想小姐知道,他后面的计划有着怎么的安排。^兰~兰`文`茓! *首\发¨
若真不够人手,会支走我们?
搞不好,我们又一次,被陈公子算计与利用上,所以啊,咱们恐怕是被卖了都不知道。
江叔说话有道理,以陈公子那么爱算计的性格,肯定不会让自身吃亏,柳沉烟在想,她真是瞎操心了些。
“小姐,冒昧问一句,之前前来同关城路上,陈公子利用山贼报复,设计破坏柳家与联盟的名声,你不打算找他讨说法吗?”
江叔本不想问,最终还是忍不住,问了出来,他望向叹气的柳沉烟,坐等对方开口解释。
当时听江叔说完,陈公子的算计,的确很生气,很想找陈公子理论,为什么要把柳家与联盟的名声毁于一旦。
柳沉烟事后发觉,根本不知怎么开口质问,更不知以什么身份去质问。
一来,自己与陈天关系一般,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
二来,自己是张家未来儿媳妇,该避嫌的还得避,以免有人嚼舌根,乱传乱说。
柳沉烟从深思中退回现实,苦笑解释,“江叔,我们柳家苦了三百多年,也是时候放过自己,放过大家,好叫大家放下重担,回归到普通生活去。”
“经过昨夜陈公子说出计划的侃侃而谈,我想清楚了,决定不再执着于这事。”
“有时候,表面上看,陈公子是故意针对我们,实际上,何尝不是为我们解开绑在身上的束缚?”